杨错看了看包,还真貌似从外看去有个小人在里面。杨错朝张强点点头,然后打开包包。包包里是一堆的野外求生工具,“天威”折叠式火箭筒被包成一个长水壶一般斜挎在张强腰间,由于体积不大,村民们在看过包包里没有娃娃后,也就没要求杨错他们打开。
中年汉子见此又和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姬媛雪轻轻移到杨错身边,对着杨错地耳朵轻声说:“公子,他是想拖延时间,已经有人下山来捉我们了。不过媛雪以为不必躲藏。这些人根本伤害不到我们。”
“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杨错答了姬媛雪一句,转而朝着山崖上喊道:“既然只是丢了小娃娃,为什么还吹唢呐哀乐呢?”
山里人其实大多都淳朴老实。中年汉子虽然想拖延时间,可连续问了一番问题,他也早就是江郎才尽。现在听到杨错发问,中年汉子立即回答说:“三个娃娃都是在水边丢的,可是就算村里最好的水手也找不到娃娃们的尸体。万般无奈,我们只有祈问仙皇,是仙皇指引我们这般来找我们的娃娃的。”
仙皇?仙皇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算到我们来这里?杨错望着姬媛雪,姬媛雪答道:“公子,范师早年隐居在此后,当地人便称范师为仙皇了。”
杨错惊道:“媛雪你不是说范师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姬媛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其中玄机奥秘,就连姬媛雪也不尽知。
杨错又抬头看着悬崖上,回喊道:“那仙皇也没说我们就是人贩子啊!而且仙皇说你们的娃娃死了,你们就信啊?”
杨错地话刚落音,山头的一个村女突然大哭:“我家的娃啊!”哭声感天动地,听得杨错也没了声音。
过了半晌,村女终于止了哭声。杨错往四周一望,周边树林里已经看到几个围捕自己的村民的身影。
妈妈的!这哭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刚好!杨错见此索性大声喊道:“你们就算围住我们也没用!我们确实是刚进山,既不是凶手,也帮你们找不出娃娃!”
中年汉子闻言顿时脸红。可是迫于压力,中年汉子还是回喊:“仙皇告诉我们是找你们,你们就一定和我们的娃娃有关!如果你们问心无愧,敢不敢对仙皇发誓?”
发誓?我靠!这年头发誓还值几个钱!杨错在心中想着,很爽快地答应了山民的要求。不一会儿,从周边树林里钻出两个村民,一个一手提鸡提刀,另一个手捧黄纸香烛。
“这是干什么?”杨错问。
村民显得很不信任杨错,他高傲地说:“斩鸡头,烧黄纸,请仙皇。”
斩鸡头,烧黄纸,杨错也曾听说过。这是民间流传着的一种发誓和请愿的形式。点燃香烛,顶礼膜拜。然后手执一张黄纸,上面写着赌咒誓言或请愿,高声吟诵誓言,接着一刀斩下鸡头,让鸡血洒在写有毒誓或请愿的黄纸上,再将黄纸焚烧,方为了结。
杨错虽心中无愧,可碰上这等鬼神之事,他第一个就想到让张强来顶替他。张强哭丧个脸想要推托,杨错却趁机一脚把张强踢到香台神案前,然后大声嚷道:“笨牛!仙皇已经选了你了,对神灵可不能不敬。”
张强虽心中有万分委屈,此时也只能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了。神案就设在溪水边,张强刚点燃香烛,风就把烟气吹到溪面上,烟气凝而不散,渐渐凝聚在一起,盘绕在水面不肯散去。
见到此景,张强心里顿时打了个寒蝉!张强在心中大叫着:“各路神仙,仙皇大人,我们只不过是过路人。这里什么都和我们无关!我们从没见过小娃娃!”
祈祷完,张强壮着胆子对着溪水高声朗诵完誓言,接着一刀斩下鸡头,滴血在黄纸土,然后将黄纸焚烧。
本来朗诵誓言的时候,张强还害怕地四处乱瞄,见发誓完也没什么动静,才手起刀落,麻利地做好下面的斩鸡头,烧黄纸。
黄纸很快地就在水边焚烧完了。见没什么异常,张强终于长舒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张强忽然听到了鸡叫声。
“咯!咯!!”被扔在一边的鸡头突然凄厉地叫起来,鸡眼爆睁着,看着斩掉他的张强,眼神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张强害怕地连退几步,可更无法理解的事情又发生了。没了脑袋的鸡忽然站了起来,一蹦一蹦地窜进小溪,沉入水中。
此时的杨错脸色很不好看。只见他手夹一枚古钱,喝道:“木火相济,破除万法!破!”古钱射中鸡头,顿时炸成一团火焰,烧得精光。
杨错心道:“笨牛!这下你可害惨我们了!”
第七卷 范师墓 第九十五章 尸斑之迷(上)
无头鸡刚沉入溪水里后,溪水就忽如沸水一般滚滚起泡。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
“血,是血啊!”不知道哪个山民惊骇地喊了一声,本还是清澈的溪水忽然从里透出一股浓艳的红色。
毫无征兆地看着血水汩汩而出,就连姬媛雪也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正欲下水一看究竟,忽然从血水中翻滚出一具五颜六色的尸体。
如果用更确切的词语描绘,尸体的表面应该用万紫千红更合适。色彩斑斓的斑点遍布身体上每一个地方,恶心的模样让杨错和张强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喉头发堵,想吐。
“二娃!那是我的娃!我苦命的娃啊……”村女顿时五内欲崩,昏死过去。
几个大胆的山民立即下水捞上小娃娃的尸体。这时,村女被救醒过来,她一下扑到小娃娃身上捶地大哭,鞋子拖了,头发散了,伤心的样子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忽然,村女止住了哭声,她猛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