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胸口又被这么一锤,心里委屈得跟光着屁股让人笑话猥琐的奶娃娃一样,道:“奴才能吃能喝能睡,谢王爷关心!”
云王爷也不在意,径自道:“来,说说花儿今天都干啥有趣的事儿了!”
福泉毕恭毕敬地道:“王妃甚好,王爷留下的言语王妃看了!“福泉顿了顿,颇有难色,毕竟桃花说话确实不甚雅致啊!
云王爷眉一挑,懒懒道:“叫你说便说,存心让本王不耐烦是吧!“
福泉咳了咳,道:“王妃说了,要不是打不过王爷您,她早就动手了!”
云王爷轻笑了一声,“我家带刺的花儿原来竟如此渴望与本王肌肤相亲!不错不错,改明儿本王就去成全了我家花儿的心愿。”
福泉总算看明白了,感情王爷和王妃如今玩得是打是情骂是爱。可怜他老人家一生未曾涉足情场,捉摸不透。既然王爷这般欢喜,那他也无谓遮遮掩掩,藏着掖着。于是福泉继续道:“王妃看到弄玉决,激动地直接摔到在地,兴奋地语无伦次,大放厥词,抒发了心中的豪情壮志!”
“哦?”云王爷的声调骤然提高,一脸的饶有趣味道:“我家花儿莫不是想弄个武林盟主当当?”径自点头,煞有其事道:“也行,倒也不难,本王允了!”
福泉翻了个大白眼,当武林盟主,那绝对是,一定是,肯定是武林百年衰事!福泉敛敛眉,道:“这倒没有,王妃也就是戏言道要当个采草大盗,采遍天下众草!”可怜的桃花,她其实说的是踩草,踩扁天下众草,结果老人家想当然地以为采花大盗,对应着便是采草大盗了!
啪的一声,福泉只感到气息一滞,讶异地抬起头来,却看到云王爷早已经搁下了双腿,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人家采花她采草,哼,有了本王这棵葱葱郁郁的参天大树,她还惦记着那些个野草枯草,福泉哪,
福泉挺直了要,正色地应了一声:“是!”
云王爷踱步走到窗前,似真似假地道:“以后哪,花花身边的那些个杂草,不管是养滴野滴,都给本王清了,带根地给本王拔了!”
福泉掉了一地的汗毛,想起那个卖画郎,毕恭毕敬地道:“奴才遵命!”
云王爷似乎心情又好起来了,转过身道:“福泉啊,继续继续,花花是怎么走出竹林的?”云王爷一脸的自得:“定是我那画清晰明了,我家花儿冰雪聪明,自然看得明白!”
福泉的肩膀可疑地抖了抖,偷偷抬头瞧了那洋洋自得的王爷一眼,道:“王妃看着王爷的地形图,确实赞了一声画得好,只是,”福泉咳了声,“王妃说了,这些个路径画清楚也便是了,何须搞得那般风骚,王爷的墨宝,也就是能换上几个铜板买肉包子吃!”
原以为云王爷怎的也会小郁闷下,哪知道云王爷嘴角一弯,道了句:“那我家花花又是如何走出竹林的,莫不是你这小老头看不下去把她扛出来了!”
福泉腹诽了下:俺老人家有气力,扛只猪也不扛她,还不如和蓝老头一起逛窑子去。但想归想,福泉还是低头道:“王妃随便指了个方向,说道只要直走,便一定出得了竹林。歪倒正着自个走出了迷踪阵!”
清朗的笑声响起,云王爷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满室春生,华光如洗,“这才是我家花花,直来直往,随着本心,不随人意!”
福泉却不赞同了,道:“王爷,王妃虽说也是妙人儿一个,但奴才觉得,弄玉决如此宝典,王爷是不是该斟酌斟酌?”
云王爷顿了顿,沉声道:“福老!”
福泉一听,脸色一正,低眉顺眼,躬身道:“老奴在!”只要王爷称呼他为福老而非老福,那便是王爷不说戏谑之语而是肺腑之言了!
云王爷沉声道:“福老,这皇宫内院哪,向来少不了阴谋,少不了计算,少不了心眼?你不烦,我却是腻了!”语气一转,云王爷又带着些许戏谑地道:“找个缺心眼的,倒比找个心眼比蜂窝眼还多的人来的舒坦多了!”
云王爷眼睛眨了眨:“不就是区区一本弄玉决么,说的跟什么宝贝似的。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也就这点能耐出息,捧着前人的功法当宝贝,固步自封,这弄玉决于本王来说,还不如看着咱家花花喜逐颜开来得实在!”
福泉皱了皱老鼻子,一脸的委屈。京城里谁人不知,斗天斗地,斗不过皇帝他弟,都说云三王爷是浪荡子弟中不世之妖孽,可惜的是,世人只道他是纨绔第一人,却不知道,这妖孽究竟道行有多深!
云王爷晃悠悠地走到躺椅边坐下,懒懒道:“后来你就派人把王妃接回来了?”
福泉松了口气,忙回道:“可不是么,要不是老奴叫人叫得及时,王妃估计就,”福泉骤然想起卖画郎和王爷说的拔野草的事情,不由地戛然而止。
云王爷半眯的眼睛一睁:“事无巨细,讲
福泉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多嘴,硬着头皮道:“王妃出了竹林便到了清水镇,原本想让王妃自由自在逛一逛,殊不知,王妃却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