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心跳忽然快了半拍。
凌猎笑眯眯,“小季,你以为我洗白白是想干什么?”
热气扑面而来,季沉蛟感到自己脸颊有些烫。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彼此看着,水龙头没关,哗啦啦,像是观众热烈的掌声。
季沉蛟眉骨动了几下,忽然松开门把,拉住凌猎的手,一推一带,门被彻底推向另一边,雾气弥漫中,季沉蛟将凌猎按到瓷砖上,像白天在酒店凌猎卡住他下巴那样,卡住了凌猎的下巴。
亲吻虽然都是一样的亲吻,但占据主动是件在心理上满足感翻倍的事。
季沉蛟一身制服湿透,拇指在凌猎漂亮的眼尾揩了揩,瞥见凌猎后肩角落,有个像猫脑袋的胎记。
“这是什么?”
“纹身。”
“……”
明明是胎记。季沉蛟好笑地想,怎么有人性格像猫,胎记都像猫脑袋?
凌猎穿好衣服出来时,季沉蛟已经换上干净的居家服,坐在餐桌边享用猪尾巴和卤牛肉了。
次日,排查继续进行,而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罗蔓钗之死在舆论上已经有了十多个版本,虽然其中大部分是无稽之谈,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里面藏有警方还未掌握的动机也说不定。
比如昨晚凌猎就说着在网上看到的信息——罗蔓钗不尊重剧组的其他人,被下毒;罗蔓钗有现在的地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被反噬……所有这些传言似乎都来自“不愿透露姓名的圈内人士”。
季沉蛟感觉爆料者很可能是剧组里的人,遂让人去挨个核实梳理,然后亲自接待了罗蔓钗的父亲。
关于罗蔓钗的家庭,圈中有不少八卦,说她成名后就与家庭划清了界限,拒不支付父母的赡养费。
罗父情绪稳定,对女儿的遇害并没流露悲伤。
被问及罗蔓钗和家里的关系,罗父的说法和八卦有些微出入。划清界限是有,但不是在成名后,罗家并不是外界所传的贫苦家庭,罗父在小城市经营三家公司,丝毫不避讳自己养情妇的丑闻,罗蔓钗是在考上大学后,就断绝了和他的来往。
“我们没什么感情,她是被她爷爷奶奶带大的,我很想得开,她不认我就算了,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
“不过她那样的性子,想要的一定要抢到手,得势不饶人,自视过高,得罪人是必然的。都说娱乐圈吃人,她被杀害我不意外。”
季沉蛟最后问:“你们家有没有遗传精神类疾病?”
罗父沉默须臾,“她母亲精神不太对,但应该不是遗传精神病。”
罗母在罗蔓钗小时候就跳楼自杀了,十几年前,关于精神类疾病的探索并不常见,当时的法医没有给出精神失常相关推断,只认为是家中生意遭遇滑铁卢,罗母一时想不开自杀。
季沉蛟之所以这么问,是取得了罗蔓钗在遇害前独自去便利店买平价红酒的视频,酒瓶上的陌生指纹之一正是来自夜班店员。
案发前四天,凌晨三点多,罗蔓钗突然乔装离开斯林卡酒店,一路躲躲闪闪,在酒店斜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下三瓶红酒。
她动作非常快,几乎没有挑选,拿起就走,同时买的还有一条烟。
对一位上升期的女明星来说,这是非常怪异的举动。她完全可以让阿惜代劳,但她宁可凌晨出门,也不愿意假手他人。而且这行为还很突然,九月十号晚上她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这给她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需要烟酒来释放。
重案队查过九月十号前后剧组的日程,还有整天酒店的监控,没有找到可疑处。而这天罗蔓钗除了拍戏,私底下接触的只有阿惜。
阿惜有干扰罗蔓钗的可能,但重案队没有证据,还有一点,罗蔓钗对阿惜应当非常信任,因为在需要烟酒来缓解压力时,她还是没有挂上阻门锁。在她的认知里,唯一能够开门的只有阿惜。
沈栖调出罗蔓钗最近一个月的通讯和上网记录,她浏览得最多的是粉丝给她剪辑的视频,其次是网上关于她的黑料。她通常是在看过黑料之后,一遍一遍反复看自己的高光视频,然后在购物网站发泄式花钱,从心理角度来说,这是有问题的。
而就在重案队怀疑罗蔓钗有严重心理疾病时,安巡那边的药理检验出了结果——罗蔓钗最近正在服用锂!
这是一种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牟应的古怪行为很可能是服用了过量的锂。但奇怪的是,在先前的搜索中,居然没有在房间中发现这种药。
这要么是有人给罗蔓钗下药,药并不在罗蔓钗手上,这又引申出两种可能,罗蔓钗知道自己在吃药,或者根本不知道;要么是在罗蔓钗被杀死之后,有人从酒店房间里拿走了药。
这些疑问都指向一个人,她的助理阿惜。最有机会给罗蔓钗下药的是阿惜,罗蔓钗也可能让她拿着药,在罗蔓钗死后拿走药的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发现现场的阿惜。
阿惜已经出院,再次见到凌猎,她的第一反应时躲闪。
凌猎很轻松地挥了下手,“哟,又见面了。”
阿惜低着头,“上,上次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凌猎笑道:“我顶头上司这不是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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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任务了吗?你的钗姐,最近是不是在吃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