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低下头,借着灯光一看,好嘛,这不正是那古板迂腐的许书生吗?
听到后面的脚步和追喊声渐近,没有考虑的机会,如颜快速的将银票塞到许书生身上,然后利落的起身,理了衣服,才伸手去拉许书生。
许书生避开如颜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泥土,借着灯光一看,他的脸红的像被煮过的螃蟹。
开始如颜还一头疑惑,再一回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这许书生的古板思想又上来了。
“许公子你没事吧?”如颜见他这般,忍不住怪声的问道。
这一次,许书生的耳朵都红了,他抬起头,一双眸子看向如颜,秀眉一拧,然后惊讶道,“是你。”
看来他记得在颜之家见过自己,如颜点点头,却还是继续逗他,“许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如颜称为古板许书生,正是宏大王朝丞相之子,被宏大王朝称为第一才子的许经商。
要说丞相读了一辈子的书,为人公正廉洁,堂堂一个丞相,府邸和平日的花销,连一个地方的知府都不如,一生又只娶一位妻子,就生下许经商这么一个儿子。
孩子还没有出生就下定决心,绝不让儿女走自己读书这条路,自己吃多少苦自己明白,若不做到这个位置,怕生活也不用只靠每年的那点俸禄。
所以给儿子取名也俗气的叫许经商,更是希望他成为一名商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许经商学而不厌,成了有名气的才子,对经商是一点也不懂。
为人又恪守规矩,行为举止拘泥陈腐,有着秀才的傲气,不与没水准的人拘同。
许经商在发现眼前撞自己的是女子,又一身女扮男装,就已让他皱眉了,可再看这女子的言谈举止,忍不住恼道,“堂堂大家闺秀,竟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世风日下啊。”
如颜挑挑眉,“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刚刚许公子碰到了……公子该对奴家负责吧?”
“你……”一提到刚才的事,许经商脸又红了起来,半晌才一副不屑置辩道,“姑娘既然这样说,本公子会负责,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府上姓氏?明日当让媒人上门下聘。”
如颜掏了掏耳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书生,脑子还真是秀逗了,不过是碰了一下,就真的要负责了。
“好了,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回头往后看,见追的人就在不远处,如颜也懒得再都他。
“你……”许经商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又羞又恼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如颜摇摇头,逗逗这书生也挺有趣的。
正在这时候,后面追的人也上前来,几个妓院的打手还气喘吁吁,其实并没有多远的路,不过路上行人太多,他们身材又胖腰又圆的,根本不好往里挤。
几个人将如颜围住,其中一个怒道,“妈的,偷了银子还想跑,累到爷几个,现在有你受的。”
说完,这一路追的怒气化为一拳就扬了过去,和他们的身材相比,如颜娇小的身子轻轻一蹲,就避开了打过去的拳头,这一拳正落到堵在如颜身后的打手身上。
只听哀嚎一声,人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手捂着被打过的脸颊,骂道,“妈的,没你瞎了眼,打我脸上来了。”
打人的一见如颜躲开,又被人骂,这下火气是越烧越高,伸手就往uyan的脖子拉去,如颜灵巧的躲开,适他天好弓腰的空当,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脚。
如颜踢的目标是肚子,哪里知道这一脚正好踢到他的命根子处,痛得他抱着命根子在原地就痛得跳起来,看的其他几个打手一愣,半天没反应。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了没有?说我偷了东西,拿出证据来。”如颜扬起嗓门喊道,马上起来好事者的围观,见打手又往这边靠。
如颜机灵一动,骂道,“大家都看看,这几个是万花楼的打手,见我是女儿身,光天化日之下竟要强抢民女,今日这是看上我了,他日你们大家谁家有姑娘上街了被看上了,也会被抢去,这样的做法大家能忍受吗?”
说完,如颜把束头的带子一扯,一头乌黑的头发就散了下来,配上清秀的小脸,真真正正的一个小女子。
扫了几个打手一眼,如颜挑眉一笑,因为她说的话,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关系到万花楼的声誉,万花楼虽然是妓院,里面的规矩有一条,不得破坏万花楼的声誉,若有犯者,断其手脚筋,所以一时之间几个人也犹豫了。
此时,如颜当然觉得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只能用力的呼吁,见围观里有人一脸冷漠,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样子,有人却眉慢慢皱了起来。
“好一张厉害的嘴,在我万花楼偷了客人的银子,现在倒传我万花楼强抢民女。”人群分开两边,老鸨摇着腰肢走了进来。
听了这话,人群里低低议论起来,有的相信有的指指点点,如颜不急,笑问道,“妈妈说我偷了东西,那么证据呢?”
“姑娘既然要拿出证据,不知可否让我再次搜姑娘的身?”老鸨一脸的势在必得。
银子早就塞到许书生身上去了,如颜岂会怕她,身子一挺,“来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