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王府里的人,我知道你们为了我是不怕被罚的,可是我却看不得你们被罚。”如颜摇摇头。
这三个傻丫头,这不是让富察明瑞往她在乎的东西上盯吗?
如颜说的声音很轻,只三春和近身的许经商听到,许经商更是一脸的激动,原来她的心如此善良,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有功夫在身的赵虎也听到了,可眼睛却不敢往那边看,心想自己的春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三春也知道主子的用意,只好忍气的低下头,如颜拿了银子,给每个在场的下人分了一个,一旁许经商也帮着分发。
一箱银子也去了一半,如颜扫了眼这搬出来的满院嫁妆,看来自己是带不走了。
走到放绸缎的箱子里翻出一匹好的绸缎,又进屋里取了剪刀,剪了方方正正四个。
拿着银子的下人虽心下也同情福晋,可是又不得不下去,院子里只有如颜自己一个人在忙,其他人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
这样的气氛有些诡秘,赵虎不知不觉手心里也有了汗水。
如颜弄好后,才叫过许经商,“只带走银两就行了,其它的不要了。”
说着,把布递给许经商。
许经商点点头,这才明白剪这白布的作用。
如颜轻笑不语,这许经商现在能站出来帮自己,虽然她不喜欢,可是多少让她心里有了一抹暖意,也不是自己孤单一人。
这许经商虽迂腐了点,人却也是善良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只带是这四包的银子,就够一辈子用的了,何况将来嫁人还会有夫君养,让他不必挂念。”如颜包好了东西,才丢给赵虎一句话。
和许经商两人往外走,元春和迎春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哭了起来,“主子、、、、”
倒是平时胆子小的探春,跑过去,扯着如颜的手不放,如颜身上背着一大包的银子,另外三包都在许经商身上,倒也不算太重。
如颜愣愣的望向探春的眼睛,探春微不可见的摇摇头,才松开如颜的手,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
挺直了腰板,如颜带着许经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门走,也不是怕撞到富察明瑞,只是离后门近,毕竟两人身上的东西太重。
赵虎子愣了一刻,才大步的往前院走,福晋就这要走了,是不是他哪里没做好,没有拦下福晋?
进了前院到了书房外面,赵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脚步如此重,重的只差一步就迈进去,却再也动不了了。
“她走了?”书房里适时的响起了声音。
赵虎应了一声‘是’,才进了书房。
此时正是黄昏,书房里己经很暗,透过窗纸射进来的光线,打在富察明瑞身上,将他刀削有型的脸渲染的更加迷人。
那浑然一体的王者之气,让人更是无法忽视。
赵虎一时之间觉得不知要不要将事怀的细节说出来。
在等待中,富察明瑞垂着的眼皮终于动了动,那躺在软榻上身子也动了动,只轻轻‘嗯’了一声,已让赵虎明白了意思。
这才将从自己路上听到的,包括楚文才和许经商那番对话,到福晋院后发生的事情,最后也将如颜让带的那句话也说了出来。
富察明瑞这次倒是很冷静,半眯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色,依那女人的性格做出这番举动倒也正常,只是文才和经商的对话,到是让他意外。
“派人到丞相府送个信,就说许公子才从王府出去。”富察明瑞玩弄着手上的斑指。
此时自己被休的消息该传出去了吧?以丞相的精明,只这一句话也该明白怎么回事了,至于要怎么做,就要看他的了。
不过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