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夜痕,如果你跟顾泽曜一样的出身,你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她知道这话说出来的后果,但是她同样她这话对骆夜痕的杀伤力。没错,她就是要打击他。
这世上,除了一人是她夏伤一辈子都硬不下心,无能为力的。即使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她也不忍心伤害他。其余的人让她痛,她也要让他们痛。她痛一分,她必用十倍还之。
这话,远比夏伤想象的更有杀伤力。骆夜痕在一瞬间地惊怔之后,紧接着抬起手,朝着夏伤那张俏美的小脸蛋上,重重地甩了下去……
从小到大,骆夜痕的字典里没有“输”字。他向来下定决心要的东西,只要他肯努力,就一定能拿到。与顾泽曜相比,他知道他确实输给他一截,但是那仅限于他知道。如今被夏伤赤裸裸地说出来,骆夜痕的自尊心彻底地被狠狠地打击到了。
只听到“啪”地一声,夏伤被力道刮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交车站牌此刻人流依稀,但是仍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在那里。瞧见这一幕之后,那几人吓得往旁边缩了缩。
夏伤一边耳朵“嗡嗡嗡”地一阵耳鸣,这会儿,这一巴掌,让夏伤从那些自以为是的脾气里,清醒过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骆夜痕耍起脾气来了。她不能这样做,她现在还需要仰仗他,何必为了一些没有必要的小事,逞一时之快,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清醒过来的夏伤,低着头,脑子开始快速运转,她得赶快想办法打破眼下的僵局。
骆夜痕甩完夏伤这巴掌后,心里怒火仍旧未消。他凶狠地瞪着夏伤,这一刻,骆夜痕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的在犯贱,平白无故地一个人跑到这破地方?被一群乌合之众羞辱了一番之后,如今还被夏伤这臭女人瞧不起。他有病才跑到这里自己找罪受,这世上有的是女人,他有病才没事找事地找这个贱货发泄……
骆夜痕恼火地想着,转身决定不再搭理夏伤,准备离开之时。突然间,一阵“嘤嘤”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骆夜痕一愣,跨出的步子,不自觉地停滞了一下。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夏伤垂着头,眼泪嗦嗦地往下掉,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哽咽之意,“……他们人太多了……我不想你出事……”
夏伤说着,缓缓地扶着身后的广告牌。走到骆夜痕的身后,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轻轻地摇了摇,“夜,还去看烟花吗?”
骆夜痕听到夏伤这话,唇角勾勒起一个冷冽的笑容。他用力地甩开夏伤的小手,转头冷声说道:“刚才不是还那么硬气的吗?怎么,夏伤,你想通了,觉得我这棵大树你不能失去,现在来向我示好了?”
夏伤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唇角漫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她抬头,完全不理他恶劣的脸色,看着骆夜痕低声说道:“夜,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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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夜痕冷哼了一声,他知道夏伤这女人向来不会做无用的功夫。她所做的所有一切,背后绝对有她的目的。这会儿,不过是用她的眼泪在博取他的同情而已。
想出想自。夏伤看骆夜痕这样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她选择沉默了。
转过身,小手环住单薄的手臂,她默默地朝着前方走去。
骆夜痕扫了一眼夏伤单薄的背影,菲薄的唇角冷冷地勾起。他没有唤住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只听到“嘭”地一声关门声,夏伤转过头,公交车站牌已经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这一刻,深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的夏伤,真想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
……
淼江江面,寒风凛凛。夏伤身上只穿着一条单薄的连衣裙,站在江风中,临江而立。
此刻,江岸上已经站满了很多游人。大家都是闻讯而来的旅客,都对接下来的一场烟火盛会翘首期盼着。
“十、九、八……”
夏伤站在江风中,耳朵里全是旁边的路人数着的倒计时。脑子里,全是悔意。
她觉得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如果她耐着性子忍忍的话,场面就不会做到这般地步。。
夏伤咬着牙,小手紧握。
她这个样子,如何成事。是她太大意了,是她太白痴,是她太自以为是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却因为逞一时之快彻底丧失。
不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