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校园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仿佛时间也在这里停滞不前。那棵顶着爱心形状叶子的大树犹如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稳稳地矗立在学校的正中央位置。
微风轻轻拂过叶片之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宛如撩动着将军飘逸的长发一般。
而在这刺耳的蝉鸣中,却又若隐若现地夹杂着少女俏皮灵动的声音。这些悦耳动听的声音就像一圈圈涟漪一样,缓缓地在校园内荡漾开来。
刚走出校门,就看见保安大叔靠着墙,待在阴影处抽着烟。他看见路屿,便笑着打招呼:“又是你啊小伙子。”
路屿微笑点头,“大叔这么早就上班了?”
“本地人,放了有两个月假了,待在家里挺闲的,也不差这最后几天了。”
然后又看着叶依然,“小姑娘长得也好看。”
“谢谢。”叶依然俏生生道。
叶依然看着保安大叔也不会害羞,只是看路屿和这个大叔好像很熟的样子,有点好奇而已。
两个人又随意说了几句,路屿就拉着叶依然往家里走去了。
路上,叶依然问:“你认识我们学校的保安?”
路屿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们聊得和老朋友一样。”
“可能人大叔有点自来熟吧……”顿了顿,又说,“没准白帆能在晚上随意进出校门,就是和他打好了关系。”
上次叶依然生日的时候,白帆还能在门禁时间过后到学校里把何秋画接出来,想必守门的就是这个保安大叔了。
等到两个人回到家门口准备拿钥匙开门时,隔壁的屋子被打开了。
闻声路屿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了刘姨走了出来。
“刘姨。”路屿打着招呼,又有点疑惑,“这隔壁不是租客吗?”
路屿在这个房子住了也有一年半了,和邻居也打过几次照面,不过大多都是在去年。
况且路屿当时的情况是真的不太能和人交流。
一个天天宅在家里靠写文章过日子的人,浑身上下都是那种压抑的气息,没生病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指望交朋友吗?
这几天确实是没怎么见过,但也没听说他搬走。
刘姨说:“隔壁小伙子七月初的时候就搬走了。”
虽然和自已没关系,路屿还是下意识问:“是因为出什么事情了吗?”
刘姨摇摇头,此刻露出歉意的表情,“因为我家儿子要结婚了,现在这套房子准备卖了。”
“……”
路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刘姨,看了看叶依然,最后把视线停在还插在锁孔的钥匙上。
要搬走了么……
见气氛一瞬间沉默下来,刘姨急忙说:“小路,你也别急,按照合同来说,你是交了半年的房租了,所以到明天之前我都不会来劝你退房的。”
“这样啊……”路屿扯出一个笑容,虽然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他莫名感觉很失落。
像是准备和相识多年的老友来一场分别,最后也见不了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