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的视线很快从温峋脸上移到了身上,惊诧于他胳膊上的白纱。
屋子里似乎有一股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掺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温峋掀起眼皮,看见了阮廷后,第一句话便是:“昨晚你为什么没回我消息?”
阮廷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的手怎么了?”
温峋看着他:“我先问你的。”
阮廷朝他走了过去:“我没有先回答别人问题的习惯。”
“停停停!”大熊打断了他们,“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你们这样很像小两口吵架。”
温峋:“……”
阮廷:“……”
温峋&阮廷:“滚。”
大熊悻悻做了个把嘴巴缝上的动作,抬头看天,不问一二。
阮廷挨着温峋另一侧坐了下来,盯着他的胳膊盯了半天,伸出左手想轻轻碰一碰,温峋没动也没躲,但没给他好脸色,阮廷飞快从温峋脸上掠了一眼,从嘴里滚出一句:“这是……残了吗?”
“放什么屁!”大熊转过了头,“他骨折了。”
“摔的还是被人打的?”阮廷又问。
“被人打的。”大熊顺着阮廷的话说,“不不不,准确的说是误伤,昨晚在江北,别人打架峋哥拉架,那帮孙子不知轻重把峋哥误伤了,还是工伤呢。”
“所以,这种不靠谱的工作当初为什么要去?”阮廷近距离和温峋对视,四目相对,冷淡的目光和散漫的目光纷纷出了神。
也许是身不由己,是不能选择。阮廷心想。
游轮上璀璨的烟花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不是每个人都能握住命运的缰绳,红尘熙攘,不同世界里的山川与河流有霄壤之别。
阮廷脸上涌了一点难以言喻的笑意出来,身体前倾从兜里掏出手机摆在茶几上开始看自己的微信消息。
一条来自温峋的未读消息明晃晃进了三个人的眼帘。
“看,昨晚我和朋友们喝酒,聊得开心没看手机,一觉醒来直接回这里了,没注意到你给我发了消息。”他说。
大熊从温峋身前探出了头:“你又喝酒?前天醉成什么样儿心里没点儿13数吗?”
“前天是意外,我昨天没喝多少,悠着呢,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那你喝醉的事情还记得吗?”大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