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缥缈迷蒙的眼神散了,眼里重新现出光亮,眉目里的波澜轻轻荡开,酒气在周身弥漫,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温峋呼吸一滞,心跳仿佛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他一只手抵着阮廷的前胸,结结巴巴地问:“我……是谁,我叫什么?”
阮廷晃了晃温峋的手:“小蜜蜂。”
温峋想给眼前的人一拳,他纠正道:“小蜜蜂是你认识的谁啊,巧克力精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温峋!”
老子喝醉了还会认得你是温峋吗?装醉也要做做样子走点心,阮廷无比坚决地说:“不,你不是温峋,你是小蜜蜂。”
温峋离当场崩溃只差那么一点。
他反复强调自己是温峋,不是小蜜蜂,阮廷全当没听见,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将醉态装的毫无破绽。
“好,就算我是小蜜蜂,但你如果还敢亲我,我真的会揍你的。”
阮廷懵了,他没听错吧,温峋是在说什么东西啊,他亲他?卧槽他干过这种事!
阮廷仿佛被雷劈了,一不留神他坐在了床上,连带着把温峋也拉倒在床上。
“我……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一挨到床,温峋立马感到不安,这个地方他待不得,和喝醉的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他慌忙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跑路了。
说是跑路,跑到客厅而已,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远离疯子。
温峋不仅没回答阮廷的问题,还把卧室门给锁了,阮廷愣了半天之后,站起来捋了一下脑里的浆糊。
他终于懂温峋今日反常举动的支撑是什么了。
他亲了温峋。
在上次喝醉的时候。
是怎么亲的呢?
是简单的、轻轻的一个吻,还是极其热烈的?
这个问题一跳出来,阮廷鄙视了自己一秒钟,在现阶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亲了温峋吗?
看温峋的反应,应该是肯定答案没跑了,他回想起从朋友的游轮上下来的时候,温峋见他的时候的确不自然。温峋躲避和他的对视,温峋减少和他的交流,温峋回答他的问题时唯唯诺诺,温峋再也没和他聊过有关醉酒的任何事情,对那天晚上的细节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