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谁告诉你我想和莱康合作的。”
大熊:“你和经纪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是偷听的哦,是不小心迫不得已听到了。”
温峋没和大熊计较,他说:“可是,碰见他,他不记得我。”
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大熊把它放到一边,又对温峋说:“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爷爷的房子,或许我们有机会买回来了。”
温峋眼睛一亮:“买那房子的人,不是说多少钱都不卖吗?”
大熊扬起嘴角:“我昨天又查了一下,其实不是多少钱都不卖,那破房子哪儿能值无价啊,卖家可以卖,但有条件,必须是房子的前主人。”
“前主人不就是我吗?”温峋问。
大熊一脸求夸的表情:“对呀,所以我们有希望把房子买回来了,我已经跟那个声音甜美的小姐姐约好了,只要她上司同意,谈判立刻进行。”
午宴结束后,阮廷回了公司,处理了堆积的事务后,他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降下了落地窗的帘子。
帘子不厚,仍有光线偷渗进来。
每当在这种放空的时段,阮廷心里的那一片海,总是被他自己一览无余。
阮廷感到大脑一阵眩晕,在昏暗的视线里,自己眼前全是绽放的一簇又一簇的烟火,短暂而璀璨,在他抓不到的头顶上方。他试图从哪五彩缤纷的幻影里找出某个具体的实体,脑子便开始疼了。
想到上午大熊告诉他的话,阮廷更加迷茫起来,没想到他和温峋之前竟然是那么亲密的关系,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受累,阮廷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偏了,可温峋这个人,哪里好呢?
他哪里好呢?长得还行,别的一般。这是阮董深思熟虑后的评价。
秘书的内部专线打进来一个电话,阮廷按下了免提。
秘书:“董事长,您名下的安庆路7号的房子有人想协商购买。”
阮廷:“不是说了吗,除了原主人,其他人出多少钱都不卖。”
秘书:“买家自称是房子曾经的主人,姓温名峋。”
秘书:“喂?请问董事长您还在听吗?”
阮廷缓缓出声:“知道了,你联系面谈吧。”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曾有好几个人要买这套房子,以不同的名义,但买房里就是没有一个叫温峋的。
阮廷身体康复出院后,时不时会做某些离奇的梦,让他心神不宁,记忆的碎片一片一片的切割着他的大脑和身心,像一个个极具攻击性的光点,在他眼前肆意的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