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夕阳西下,祁家的人才过来。
阮清秋这才松了口气:“今日叨扰夫人了。”
秦微兰摇了摇头。
阮清秋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马车里早就已经坐了一人。
阮清秋动作一顿。
——
马车前脚刚走,后脚隔壁的院门就被人打开,陆淮大步走了出来,进了别院。
见秦微兰面色如常,甚至连一丝疲累也不见,陆淮这才松了口气:“应付了一整天,可累着了吗?”
秦微兰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奇怪:“祁夫人过来,只在茶室里坐了一天,什么也没说,也安静得很,中午好像还睡了一觉……”
听说,那夫人中午睡得可香了,似乎把茶室当成了她自己家似的。
这演的哪出?
她也看不明白了。
陆淮也眉头微蹙。
看来,这祁家的事儿还是得问祁昭啊。
这一家子真是个顶个的奇怪。
按照祁昭所说,几乎可以九成确定是祁挚下的手,可祁挚既然已经下手,怎么又把自家夫人送过来了?
难道就不怕他们对祁夫人下手?
“我觉得,那位祁夫人不太对劲。”秦微兰出声,打断了陆淮的思索。
“我看那位夫人在祁家的处境不是很好,怀着身孕……也不是很爱惜的样子。”
听说,那位夫人在茶室喝了一天的茶。
明明也备下了温水,可那夫人却执意只喝茶。
怀有身孕,这茶要是喝多了,对身子是极不好的。
“我总觉得,她还会再来,”秦微兰道,“阿夏,把茶室里的茶都收起来。”
见状,陆淮也点了点头:“不错,她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她在咱们这儿出事。”
不然有理也变没理了,说都说不清。
——
往后一连几日,阮清秋日日登门,风雨无阻,比上值还勤快。
这日,好不容易把阮清秋送走,陆淮和祁昭就一起来了。
“这唱的到底是哪出?”陆淮皱着眉,神情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