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满身风尘,脸色更是难看,好像下一刻就要摔东西一般,然而听了陆淮的话,到底是乖乖地在一旁坐了下去。
一盏温茶下肚,阮山才道:“陆公子信中说,有我家小妹的踪迹,不知我家小妹现在在哪?”
陆淮也不卖关子:“扬州祁家,大房祁挚的院内。”
阮山眯了眯眼:“公子不拿出点什么证据吗?”
陆淮抬眸扫了他一眼。
只见几日前叫人随着信一并送出去的玉佩,现在就坠在阮山腰间。
陆淮薄唇轻启,语气淡淡:“公子要是不信,就不会来了。”
阮山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杀伐之人才有的压迫感。
然而,陆淮却像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一般,依旧姿态散漫:“前几天,阮姑娘日日都会往这座院子里来。”
阮山眉梢微动:“依陆公子的意思,我只需要按兵不动,一会儿就能见到我妹妹了?”
“不,”陆淮看了他一眼,“阮姑娘已经两日没来了。”
阮山心中凭空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家夫人被人算计小产,昨日,阮姑娘带来了那紧要的证物,以此为交换,请我家夫人往京城送一封信,”陆淮的语气慢条斯理,似乎说的不是事关生死的大事,“祁挚为人谨慎,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自然会很快发觉。”
阮山脸色一僵。
“她已经两日没来了,只怕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阮山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换位而处,若是他手上什么要紧的把柄被旁人取了去,只怕在他发现之后,便会将人折磨致死。
阮山身子一晃。
不成。
那是他的小妹!
“请陆公子助我!”阮山再也不敢耽误,对着陆淮拱手道,“若我能安然救出我家小妹,骠骑将军府上下,都会铭记公子的恩情!”
“我骠骑将军府虽然是武将,但是在朝中自有人脉,可以成为陆公子的助力!”
这句话的分量,可比前几天阮清秋的话重多了。
然而,陆淮却轻轻摇了摇头:“阮姑娘说了,若她得救,骠骑将军府就是我家夫人的靠山。”
阮山一愣。
有什么不一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