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情不自禁辩解:“我才没有!”
“嗯?”谢应弦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唇角勾了勾,一刻不停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内力是被封了还是被散了?一个人不安全,找个人为你送死也叫人放心点。说说吧,到底五大门派哪家的弟子?你总不至于连水瑟也比不过吧,那燃姨要气醒过来了。”
谢应弦从小敏锐,又极会套话,导致花焰在他面前说谎屡屡暴露,以致面对他时下意识不太会编。
“你不说那就我来猜,停剑山庄?”
花焰一惊。
谢应弦也愣了一下:“我一猜就中?难不成是陆家人……陆承杀?”
花焰矢口否认:“不是!”
谢应弦:“……居然真的是。”
花焰:“都跟你说了不是!”
谢应弦毫不留情道:“在我面前说谎有意义吗?”
花焰气馁,她耷拉下脑袋:“好吧……”
谢应弦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般的欣慰,语调也愉悦了起来:“不错、不错,我们大小姐出息了,我走之前你还不认得陆承杀是谁吧,现在人都被你骗到手了。”见花焰满脸写着欲言又止,谢应弦敛了几分调侃,笑笑道,“他人如何?”
花焰实话实说:“……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就……正派大侠啊,很能打,很正直,脾气也很好。”
谢应弦满脸狐疑:“你确定你说的是陆承杀?”
花焰刚想开口争辩,突然间谢应弦眸光一闪,神色微变。
他直起身,将食指抵在唇间,比了个“嘘”,轻声道:“有人来。”
花焰立时一凛。
不多时,牢狱的尽头便听见了脚步声。
花焰服了一颗止息丸,敛去气息,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借着地牢微弱的光线,看见来得正是当山派的掌门凌天啸。
他那副黑脸白发脸上沟壑纵横的模样,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凶恶可怖。
花焰忍不住想,要是光看长相,这才是传说中魔教教主的样貌吧!
凌天啸走进谢应弦的牢里,方才开口,声音威严中透着肃杀:“谢魔头,你还不肯从实招来吗?”
谢应弦装作一副刚刚见光的样子,抬手挡着眼睛,嘴角勾笑,吊儿郎当道:“我招什么?对了,凌掌门,要是再没有酒没有肉,说不定我这个魔教教主明天就饿死在你们牢里了。”
凌天啸却似听不懂他的调笑,揪起谢应弦的领子,将他提起,道:“谢魔头,你若从实招来,问剑大会后处决你时,老夫还能给你个痛快。”
谢应弦被这么一提起,身形越发单薄,手垂在身侧,锁链仍是摇晃作响。
只是,他的吊儿郎当丝毫未少。
谢应弦奇道:“你说的我一概不知,要我怎么招。比如那谜音龙窟惨案发生时,我才不过几岁,这也要算是我做的?”
凌天啸将他一丢,重重掷在了墙上,又是一阵锒铛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