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该是问剑大会的第一日,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番变故,会场泰半被血染红,就连白崖峰上也未能幸免,其他各门派幸存的弟子也都帮着收拾残局,慈心谷只来了一小队人,此时也忙前忙后照顾伤员。
这般惨景下,其实不少人都担心魔教会趁机落井下石。
花焰觉得他们当真是小看了谢应弦的威信,虽然他说得好像轻描淡写,但至少他们教中来人没人敢顶着谢应弦的命令主动找茬。
东风不夜楼在这十来年间,高层包括四位总管已被陆竹生换了个遍,江楼月的旧部有但是不多,之前陆竹生还活着,不好渗透进入,如今陆竹生一死,楼中失了主心骨,江楼月自可名正言顺的回去,虽然期间权力争夺估计还要明争暗斗一段时间。
还有在过往事件中友人亲属丧生的,也都就地摆了祭台,告慰先人之灵。
总之所有人都在忙碌,但这一切已经与花焰无关了。
她在陆承杀怀里蹭完,就感觉到疲惫,因为知道今天肯定会有大事发生,所以昨晚花焰就没睡好,还有点提心吊胆,生怕中途出了什么变故,又或者一切不按照谢应弦预料的发展,再加上这么一番惊心动魄下来,她实在有些累得慌。
小声跟陆承杀说了,花焰便决定躲去睡一觉。
他们清晨上山,东风不夜楼也没有给正义教安排住处,陆承杀就把她带去了自己房间。
因为陆承杀先前已经被逐出停剑山庄,所以东风不夜楼十分体贴的没有和停剑山庄安排在一起,而是给陆承杀单独弄了一间,房间不大不小,位置有些偏,但很是清幽。
他领着花焰进去时,还有点紧张。
花焰完全没有一丝紧张,她身心都累,脱了鞋子便扑到了陆承杀床上,他在这睡了几晚上,床褥间已经沾了点陆承杀的味道,花焰嗅了嗅,心满意足地开始准备脱衣服睡觉。
她刚解开腰间系带,把上衫除去,就见陆承杀十分守礼地背过身去。
花焰忍不住笑道:“你转什么呀,你又不是没见过!”
陆承杀似乎挣扎着想说什么。
花焰翘着嘴角道:“而且你这么久没见我了,不想好好看看我吗?”
陆承杀还没回身,但声音已经传来了:“……想。”
花焰随手把裙子也褪下,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因为白崖峰冷,所以她还特地多穿了一点,把衣服堆了堆放在脚边,又把编得繁复发髻松散拆开,花焰发现陆承杀竟还没转过身来。
她不由不满道:“你还在别扭什么!你外公都答应了!我们现在正大光明……”
陆承杀回得很快:“我知道,只是……”
花焰越发不满:“只是什么……”
陆承杀只好道:“你想睡觉,我不想打扰你。”
花焰奇道:“你打扰我什么?对了这床还挺大的,你也辛苦了大半天了,要不要一起睡会!”
陆承杀的声音蓦然低了两分,道:“……不用。”他顿了顿,道,“我守着你就好。”
花焰不能理解他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别扭!
难不成他别扭习惯了,还没调整回来,接受不了他们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的事实。
花焰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当即掀了被,跃下床,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决定好好找他说说,还没走到陆承杀身边,他已经听见脚步声转头过来。
陆承杀视线微微一滞,道:“地上冷。”
花焰道:“没……”她有内力,赤足踩在雪地里都不是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陆承杀已经走过来,一把抱起了她。
花焰还想说话,然而陆承杀垂头便吻住了她,有力的手臂箍着她的腰身,花焰脚挨不着地,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