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得给自己找个六嫂”,韩君羊笑嘻嘻地说。
“嗯?你和我娟姐怎么了?”乔乔基本上处于单机状态,对老朋友们的近况半年才会刷新一次,一般还是韩君羊负责刷新。
娟儿是韩君羊和乔乔的前桌,小麦色的皮肤,圆圆的脸,长得和某只小麋鹿十分神似,很是热情泼辣,初中就和韩君羊谈恋爱,前几年两人订了婚,乔乔还很高兴,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肥水没有流了外人田。
“嫌你六哥穷,跟着人跑了”,韩君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呵呵笑道。
“你少放屁,你一天天不干正事,打架喝酒搞破鞋,娟儿说了你多少次?”公道自在人心,乔乔这些同学对娟印象都不错,阿门看不了韩君羊这么诋毁她。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君羊没有多说,笑呵呵的揭过话题,又把话题牵引回“丫头为什么变的像个丫头”。
乔乔死丫头嘴硬,只说是减肥让人重生。
二人怎么能信?见她不说,只能在心里奇怪,不知道人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
三人很快就到了乡卫生所,乔乔虽然弱鸡,但身体骨倒还硬实,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流鼻血来过这里一趟,对这里颇为陌生,印象里只记得是个阴暗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被阳光普照,莫名有一股发霉的感觉。
整个卫生所都透着一股不卫生的气质,进门连个挂号的都没有,直接见到了医生,乔乔不想在这里治,但是看到麻花一副“癣疥之疾小意思”的表情又没好意思说,怕说出来被他多想。
大夫看了看手指,用碘伏消了毒,又捏了捏:“疼不疼?什么感觉?”
“不疼,没什么感觉”,乔乔真的只是被夹时疼了一下,后面全程无感觉了。
“嗯,没事,可能是有点轻微骨裂,用夹板固定一下就好了”,大夫用镊子把指甲又塞了回去。
“指甲不用拔下来吗?还连着这一点儿”乔乔对自己颇为心狠手辣。
“不用,等它自己顶出来就行,”大夫回头在药架子上扒拉了一下,“没有夹板了,你们出去买几根冰棍,回来我给你夹上。”
……乔乔无语,麻花却很听话,出去买了几根冰棍回来,他和阿门三两口吃了冰棍把棍子递给大夫,大夫嘴里叼着冰棍,用冰棍棍给乔乔固定住绑上,“好了,没事了,过两天在你们村换药就好了。”
……乔乔继续无语,这大夫怎么透着一股不正经?
麻花则是连连感激,掏出钱包付钱,乔乔哪里肯让,伸手去摸包,没摸到,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乔子君,考虑到出门背个坤包不好看便没有背包,而自己最近已经习惯了把钱放在包里。
乔乔一愣的时间,麻花已经付完钱了,倒是便宜,才几十块钱,乔乔便没说话,这虎逼害得自己担惊受怕,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这是乔乔这辈子第二次被庸医误诊,上一次是小白,害得乔乔变成了畸形儿。
这一次就是这个大夫,乔乔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反正好了以后,无名指便再也伸不直了,手指甲没拔下来再长出来也变了形,让乔乔本来极漂亮的手有了一丝缺陷,特别是这根手指还是戴婚戒的那一根。
从医院出来,时间将近中午,韩君羊提议:“走吧,吃驴肉火烧去,我带你去个新开的店儿,味道不错。”
乔乔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从小足不出户的,对世界陌生的可怜,上小学四五年级了还不知道城市是什么样的。
有一次哥哥带他去乡里玩儿,他感觉这里比自己村子大太多了,便好奇的问哥哥“这就是城市吗?好大呀!”,被乔哥那些朋友打趣了好多年。
韩君羊带着她来了一个小小的路边店,一股浓郁的八九十年代既视感,水泥地,长方桌子木头椅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韩君羊很熟络的向老板娘要了驴肉和火烧皮,又要了一瓶乔乔叫不上名字的白酒,端着一盘拼的下酒菜得得嗖嗖地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看起来就有一股廉价感的白酒:“咱们喝这个,这酒不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