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在看到沈湛恩头发蓬乱半身湿透后迅速凝固,继而化为焦急。
“怎么弄成这样子,谁欺负你了?”
“哪样?”沈湛恩一脸不知道他在急什么的样子,拿手机屏幕当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自己头顶着鸡窝乱发,套卫衣的时候光顾着听墙角了,忘了整理头发。
“噗~”她被自己的样子逗笑。一边抬手整理着乱发,一边自嘲:“唉,就我这熊样还跟人放狠话呢,搞笑。”
“别打岔!”韩屿舟看穿她是在逃避问题,紧追不舍地问:“你
衣服谁弄湿的,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看你这话问的,我拳头梆硬,哪个敢欺负我?”沈湛恩嫌韩屿舟反应过激,宽慰他:“我就是口渴喝水太急洒身上了,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韩屿舟当然不信她的说辞,可又知道她要强不肯说出真相,于是板着脸把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沈湛恩看他下面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当然不肯接,揪了揪胸口的湿衣服,无所谓道:“没事儿,天也没多冷,走两步路就干了。”
韩屿舟彻底冷了脸色,转身往体育馆走:“我去找你们教练。”
“找啥呀?”沈湛恩急忙拉住人,妥协:“穿穿穿,我穿!”
她又不是小朋友,发生一点矛盾就找老师告状,太羞耻了。
学弟是脾气好,但也有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比如现在,看他冷着脸她居然有点发怵。
她伸手接衣服,韩屿舟突然靠近她,像敏锐的猎犬一样,在她颈边闻了闻。
“你干嘛?”沈湛恩吓了一跳,奇怪自己居然遏制了防御本能,要其他异性突然这么靠近自己,她估计已经上擒拿手了。
“是那个女生?”韩屿舟眼神锐利。
“哪个?”沈湛恩听不懂他打什么哑谜。
韩雨舟很笃定道:“弄湿你衣服人是拿了花的那个女生。”
“你怎么知道?”沈湛恩可太惊讶了。
这不问倒好,一问,韩屿舟立刻浮上哀怨的神色,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沈湛恩:“苏格兰绿玫瑰有种独特的清香,我为了买它几乎翻遍了洛杉矶,你倒是挺大方,抬抬下巴就把它送了人。你知不知道它代表着……”
“一束花而已嘛。”沈湛恩急忙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她刚刚在更衣间有听到99朵绿玫瑰的话语。
她其实也后悔把那束花让给了别人,但还是嘴硬嘟哝:“送花也不整点鲜艳的,那种绿油油的颜色看着不喜庆。”
话落,韩屿舟一副又要生气的的样子,她急忙找补:“这样,你那花多少钱,我再给你买一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