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晓晓的身影时时在我脑中盘旋。我失恋受伤,高烧感冒,是她一直在身边照顾着我。她可以对任何人都冷淡,对我,她却能够改变她的性格,我只是感觉心好像沉到了谷底。那日,看到晓晓脸上的巴掌印,我甚至都没有问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中乱极了。
这次蒙古之行,来去的路上,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我拿着手机,走到车厢尾部,想给晓晓打个电话,可是,几番拿起手机,还是放弃了,我不能那样做,那样做只会给晓晓希望……
就在我准备把手机放回兜里时,手机响了,是晓晓的电话。
“你好!请问这个手机的主人是你什么人?”我正准备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手机的主人怎么了?”我顿时感觉事情不妙,开口问道。
“你最好过来一趟吧!电话里头不好说。”陌生男子低声说道。
我关掉手机,拿着背包,这便要下车。
“大喜,你这是怎么了?”张文魁诧异的问道。
“晓晓出事儿了。”我着急的说道。
……
在最近的站台下车后,我匆匆赶往酒店。酒店的通道围着很多人,服务员,旅客,工作人员,还有警察……
我推开人群,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心彻底的碎了。
晓晓躺在床上,手里捏着我拿给她的玉,嘴角兀自有白沫流出,她的表情安详,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抱着晓晓,往门外奔去。
“先生,节哀,她……”一个工作人员拉住我说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抱着晓晓,穿过人群,这一路,我几乎是疯跑下去的,拦着的士车,就往医院赶去。
紧张的抢救中……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张文魁在我身边来回踱着步子。
我头埋在膝盖上,脑子里一片乱麻。这事儿都怨我,我一遍遍的埋怨着自己,我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我不应该走,都是我的错。
“谁是病人的家属。”白大褂医生从抢救室出来。
“我是,我是,”我跑了过去,走到医生身边,开口说道。
“病人服药过量,我们已经尽力了。这是病人身上的东西,你拿好。”医生说完,叹了口气,递给我一块玉佩和一封信。
大喜: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走了,认识你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赐,我祝你们幸福。光头蔡要害你,他让我在你拿到神器后,下药于你。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我做什么你也看不到了不是吗?就让我替你喝下毒药吧!……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推开急诊房门。床上的人依然面目安详,带着浅浅的微笑,晓晓的表情刻在我的脑海里,这是我见到晓晓最后的一面。张文魁并没有跟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偶尔看我一眼。
我哭了,那一刻,我才知道,眼泪是苦的,而不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