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排练了几日,总算勉强能把这出戏完整地顺下来了,虽然还有不少瑕疵,但众人想着,先去报名参加比赛试试呗,万一运气好,还真能拿个奖呢。
到了戏曲大赛那天,七侠镇的戏台上那是张灯结彩,台下围满了来看比赛的乡亲们,那场面,热闹得很呐。
同福客栈的众人那是既紧张又兴奋,在后台准备着,互相打气。
“哎呀,等会儿上台了,大家都稳住啊,别紧张,就当平时在客栈排练一样就行。”佟湘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直打鼓呢,毕竟这关乎着能不能拿到那一百两银子呀。
终于,轮到他们上台了,众人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戏台。白展堂和郭芙蓉站在前面,摆好姿势,李大嘴开始念旁白,吕轻侯在后台紧张地看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改过的台词本,就怕他们又忘词了。
“咳咳,各位乡亲们,今儿个给大伙带来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大伙且听咱慢慢道来呀。”李大嘴这旁白一出口,那声音倒是洪亮,就是带着点他一贯的憨厚味儿。
白展堂和郭芙蓉开始对戏了,刚开始还算顺利,可没几句,意外就来了。郭芙蓉一紧张,又把词儿给忘了,站在那儿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后台瞅,想让吕轻侯给提示一下。
白展堂一看,赶忙临时编词儿,“英台呀,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见着我太过欢喜,一时忘了言语呀,无妨无妨,咱慢慢说便是了。”
郭芙蓉一听,立马顺着话往下接,“对对对,山伯兄,我这是欢喜过头了,你瞧我这脑子,哎呀,我刚想说……想说那花儿开得真美呀,就如同你我之情一般呢。”
台下的观众一听,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喊着:“哟,这祝英台怎么净说些大白话呀,这戏唱得可真有意思。”
这一笑,郭芙蓉更紧张了,接下来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本来该和白展堂含情脉脉地对视的,结果她一紧张,瞪着眼睛就像要跟白展堂打架似的,白展堂都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差点没接上下一句词儿。
吕轻侯在后台看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芙妹你这关键时刻咋就犯糊涂了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再看祝无双和莫小贝伴舞那边,本来跳得好好的,结果莫小贝瞧见台下有个卖糖葫芦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脚步慢了半拍,和祝无双又撞到了一起,两人手忙脚乱地分开,又继续跳,可那舞步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台下的观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李大嘴在旁边念旁白也没好到哪儿去,看着台上乱了套,他也跟着着急,一着急,那词儿就念得飞快,跟机关枪似的,“话说那梁山伯与祝英台经历了诸多波折可那波折到底是啥呢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挺难的后来呀后来他们就那啥了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了大伙凑合听吧……”
吕轻侯在后台听着,气得直跺脚,大声喊道:“大嘴,你慢点念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你这念得太快,别人哪听得懂呀,全乱套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台下飞上来一只鸡,不知道是哪家的鸡跑出来捣乱了,那鸡在台上扑腾着翅膀,到处乱飞,一下子就把白展堂的帽子给啄掉了,白展堂忙着去追鸡,郭芙蓉在一旁喊着:“山伯兄,别管那鸡了,咱这戏还没唱完呢。”
可白展堂哪顾得上呀,满戏台追着鸡跑,那鸡也机灵,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儿,把整个戏台搅得是乌烟瘴气的。
台下的观众笑得那叫一个厉害呀,有的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有的笑得坐到了地上,这场面,可比看戏还热闹呢。
最后,还是几个工作人员上台,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鸡给抓住了,可这戏也彻底没法唱下去了,同福客栈众人狼狈地站在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下了台,郭芙蓉懊恼地说:“哎呀,这次可丢大人了,本来想着能拿奖呢,这下可好,成了全镇的笑柄了。”
吕轻侯安慰道:“芙妹,别太在意了,咱这本来就是图个乐子嘛,虽然没唱好,但大伙也都笑得挺开心的呀,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呢。子曾经曰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咱就当这是一场有趣的经历呗。”
李大嘴也笑着说:“就是就是,咱这戏呀,那叫独一无二,别人想演还演不出咱这效果呢,哈哈哈。”
众人听了,想想也是,又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虽然这次戏曲大赛没拿到奖,但这过程那可真是充满了欢乐和无厘头的搞笑事儿呀,也算是给平淡的日子又添了一段有趣的回忆呢。
回客栈的路上,大伙还在回味着刚才在台上的那些糗事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而这七侠镇呢,依旧是那么热闹,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儿在这小小的地方发生呀。
日子还在继续,同福客栈依旧每天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上演着一出出充满欢笑的生活闹剧,就像那永不停歇的戏班子一样,永远有新的故事在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