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
“所以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小环咋咋呼呼地又蹦了起来,一敲手心,面色凝重地自言自语道:“哎呀不行,奴婢还是去打听一下情况好了,要是小姐真失宠了,指不定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着收拾包袱了!”说罢也不管田絮作反应一阵风似的就跑出了院子。
又天真又不稳重,个愁人的丫头呐,思维逻辑也这般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告诉她在后宫失宠就代表出宫的。田絮摇摇头,叹了口气,总的来说有一件事小环却没说错,四五天不见那家伙任何音信,自己这回好像真的是失宠了呢。她倒不是在乎别的,主要就怕那天之事那娃落下什么心理阴影来,这几天她也设身处地地想过了,自己要是个男人,被女人当面嘲笑不会调情技术又烂,估计也是要大受打击的,搞不好就得了什么阳痿早泄,从此不举了……话说那家伙登基快八年了,至今都还没有子嗣呢,要真是不举了……尼玛,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嘤嘤,腰斩砍头什么的,好血腥好变态好残忍好恐怖好刺激的说……
乱七八糟地脑补一通,田絮觉得自己可能是闲得发疯了,都要成了神经质。丢掉针线,揉揉脑袋,发了一会儿呆,躺在椅子上边晒太阳,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倒是越看越觉得满意了。她虽不会绣花,但也并非完全拿不起针线,之前小环真是太小瞧她了,至少她给自己做的这只拼布枕头,手艺还是很工整的,色彩也搭配的极是漂亮。
唔,这样看其实她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优点的么?喊来月芝,吩咐她去找点棉花好填充枕心,转头就见小环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只片刻前还欢天喜兴冲冲的小脸儿上,现下全化作了沮丧。
“我打听到了,”开了口连声音都是闷闷的,显得极其郁闷:“皇上连着四天都宿在储秀宫呢,没有点过任何嫔妃的牌子,也没有去过哪一位娘娘的宫里。”
愣了一下,田絮顿时脸绿了,尼玛果然啊,那娃都不召女人侍寝了,果然还是……不举了吗?想起那条粉色的毛毛虫,顿时觉得十分痛惜,其实……其实它长得挺可爱的,个头很足,样子也憨,对人还热情,唉,可惜以后就要变成残疾人……不,是残疾虫了,同他主人一样,白瞎掉那么漂亮的脸蛋……啊啊啊,猛地拍了拍额头,田絮恨不得握住自己的肩膀猛力摇晃几下,呜呜呜,亲你这是肿么了,光天化日,肿么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尼玛真是太猥琐了!
面颊滚烫,没脸见人,田絮娇羞地捂了脸往房里跑,半途被月芝拦下,说是卫大总管来了,带来圣上口谕,宣田芳媛去储秀宫侍驾。
丢下一句“若我回不来了,你就自去投靠定王吧”,田絮挥泪同小环道了别。
阳光甚好,没有乘轿子,慢吞吞地跟在卫川身后,田絮心情很复杂,步子迈得越来越慢,不情愿的模样放佛走的就是一条不归路。卫川不得不几次停下来等她,走过那篇海棠林时,见她越加磨蹭,实在也忍不住了,催促道:“娘娘,快些吧,皇上病了,心情亦是不好。”
田絮一怔:“病?”
“娘娘不知吗,都四天了,前日我让人过来给您捎话,便是想让您主动去看看,左等又等也等不来娘娘,奴才今儿个便只好亲自走一遍了。”
“病了四天!”田絮惊愕,喃喃道:“你说前日?”
卫川点头,叹了口气,皱眉道:“是啊,那日就不好了,却不知为何皇上那一天心情特别不好,说什么也不肯让太医来瞧,连着又是硬撑了这么几日,眼瞅着今日下朝后人便是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没满3000,苍天啊,难道3000字是我的魔咒吗,为什么总也跨不过去呢,求鼓励%_%
正文 40皇上生病了
踏进内殿的第一眼;田絮就心软了;原本玉似的一个人,几天不见竟烧成了一颗红烧乳猪;孤零零的躺在大大的龙床上。
“把窗子都关了吧;他这样吹不得风的。”
吩咐了卫川,走到床前伸手试了试体温,比想象中还要滚烫;四下里一张望,皱了眉道:“太医呢,为什么跪在外面不进来;是打算就让他继续烧下去吗?”
卫川没动;与路全相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为难;上前道:“娘娘,不是奴才们不愿关窗,皇上说屋里太闷不让关,奴才们也不敢抗旨,只好拿这屏风挡一挡。至于太医,皇上的脾性您也知道,皇上不让近身,太医哪敢进来号脉,几个太医也没办法,眼瞅着跪在外头好几个时辰了。”
这家伙难伺候,她的确是见识了的,田絮叹了口气道:“可便是天子,生病了也不能由着他闹啊,都关了吧,屏风和香炉也撤了,左右他现在也不省事,什么都不知道。”揭了被子一看,他身上竟然还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朝服,外袍和袜子都没脱,顿时转头看向卫川,后者一脸苦相地摇头,田絮随即明白过来定是这家伙洁癖太严重,昏迷中不让人碰的缘故。
掩好被子想了一会儿,无奈道:“看他这样,必是那日夜间受了冻着了寒,又拖上几天就烧成这样了,最主要的是要退烧,他既有洁癖不肯号脉,那就请太医进来看一眼,确诊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先开些药。”
路全和卫川立即应了,关好窗子,撤去香炉屏风,便出去请太医进来。田絮想了想,又喊住一人道:“另外再去取两床厚点的被子和一套宽松的衣裳,打一盆热水、拿些烧酒过来,酒要烈些的,我先与他擦洗一下,散散热气再换身衣裳,待会儿灌了药,捂汗的时候人也不至于太难受。”
几名太医很快地进了来,可怜几人都是一把年纪,跪了一上午,满头大汗,面如土色,行走间步履蹒跚,从外殿到内殿,几步路都走的打颤。田絮挂起帷帐,远远地让他们挨个瞧过,卫川再说了些症状,几个老太医一合计,确认是伤风,很快便开了药拿下去煎了。
等人都出去,田絮先绞帕子给他擦了头脸,然后便掀开被子准备给他脱衣服,手刚碰上去,那家伙眼睛也不睁,这时候却开始抗拒,缩着身体死活不让碰,田絮无奈,只好哄他:“皇上,是我,不是卫公公。”皇帝不动,身体缩的更紧,眉也皱了起来,双手死揪住衣裳,田絮去掰他的手,刚碰到他,他突然啪一下拍开她的手,捂着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肯合作,眼见着自己的手都拍红了,田絮没办法,只好俯□,贴着他耳朵左哄右哄了半天,那货也不知道是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还是把自己折腾的没力气了,渐渐的也就松了手劲儿。
一鼓作气脱掉他的外衣外袍,望着那仅剩的亵衣亵裤,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咬牙,把剩下的也脱了个干净。先用清水为他擦了一遍身体,再取过烧酒浸湿棉帕一一擦拭皮肤,擦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腮帮子咬的死紧,脸上的表情痛苦而隐忍,显得十分的畏寒,田絮见状也顾不得给他穿上衣服,擦完了酒就将他直接光溜溜塞进了被子。
然后她皱着眉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又掉头将被子重新撩开一个缝。
双腿修长匀称,白玉似的两腿间,那条病恹恹的毛毛虫正软趴趴地躲在草丛里,只露出半个头来,哀怨地朝她这边扭着脸。
难怪刚才给他擦身体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自在,原来是这东西在瞅着自己,脑子一热,田絮飞快地抓起它调了个头,令它的脑袋往另一边歪去,放好之后再为他重新盖好。
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诡异,很无聊,很变态,很匪夷所思。一张脸滚烫滚烫,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想到刚才那一瞬间软不溜秋的触感,田絮忽然又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纠结了半天,见床上的人仍旧昏睡着,没有半点醒转迹象,心一横再次掀开被子。
用手拨弄了两下,那东西依旧软趴趴的,等了一会儿不见它变化,田絮咬牙,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伸手将它抓了起来……很小很软,像是一条虫子。红着脸捏了一下,觉得很有弹性的样子,不由又连捏了好几把。
“唔……”伴着一声低哼,昏迷中的人猛然间颤了颤,掌心里那东西跟着轻轻一抖,软绵绵的身体竟开始迅速地变大起来,皱巴巴的表皮也开始绷紧和拉长,田絮脸一热,连忙丢了手,背转过身拍着胸口喃喃道:“还好还好!”还会变大,证明了这娃以后还是能举的,自己的性命算是无忧了。
煎药要一个时辰,田絮换了水,绞了帕子,每隔一会儿就用酒给他擦一擦身,暂时用物理方法给他降着温。一个下午过去,田絮惊奇的发现,这娃生病的时候竟然很乖很好伺候,除了最开始脱衣服时抗拒了一下,其他时候,即便是一直处在昏睡中,也是给他吃药就吃药,喂他喝水就喝水,听话的不得了,不过后来喝完了药盖起被子捂汗的时候,他开始不合作了,之前为使他快些发汗,田絮给他盖了三床被子,大约是热的厉害,浑身汗津津的很是难受,他开始乱动乱拧,扯被子,田絮按不住他,只好隔着被子将他压住,这样压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