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千泽明月那狭长的英眉微微一挑,俊美如斯的五官漾着笑意,黑瞳染上无尽的风华,唇角一勾,便是诱人的笑意,女人啊,他不就是学着人家纨绔子弟亲了她一下嘛?她做什么那么会记仇,不过,他相信日久天长之后,她定然会喜欢上自己的。
“名声乃身外之物,要亦可不要!而你,我非要不可!而且我不会滚,我来这儿是因为有事找你。”他自顾自的坐下且一边说道。
千泽明月此时斜靠在铺设着软烟绸的美人榻上,黑瞳微眯,那双水晶一样的眸子,风情万种,光华流转间,尽显诱人的魅力,嫣红的唇角勾出魅惑人心的笑意,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药香味儿充斥在这雅致的房内。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还有,我累了,你可以走了,大门在那,不送了!”白惜染腾的起身,蹙眉指着门口,淡声说道。
“这么快就赶未来相公走啊?嗯?”千泽明月磁性又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惜染一惊,扭头一看,却看到他已经站起来了,还这么挨近自己。
啊,那放大的俊脸,离得她那么近,那么近,真的很近,温热的气息都喷到了她的脸上,他的肌肤真好,晶莹无暇,做神医真是太委屈他了,她觉得他应该穿越时空去现代当男明星,一定可以红遍全亚洲,哦,兴许,红遍整个世界也说不定。
他见白惜染眸光闪烁,就猜测这小妮子八成在心里说他坏话了,正想再和上次一样去亲她的时候,却被她快速的闪开了,步伐轻盈,很显然她学了轻功了。
“你会踏雪无痕?你?你师承何处?”千泽明月很是好奇,这步伐轻盈似蝴蝶飞舞,又如凌空踏雪,他只记得绝色宫的女子会这等轻功,只是白惜染是相府千金,如何会和绝色宫扯上关系呢?
“我和你不熟,所以——无——可——奉——告!”她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她那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如十二月的冰凌,脸部线条也倏然冷硬了起来。
“我都亲过你了,还不熟吗?”该死的,他现在就想扒光她的衣服XXOO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但是他催动内力忍住刚才勃发的欲望了,他拼命说服自己,切不可操之过急,此时他绝对不可以用男人熊熊燃烧的欲望去吓坏她,让她离自己更远了。
所以,他忍下就是了,回头回去冲凉水降降欲火。
熟吗?不熟?熟?
“……”白惜染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怕回答不熟,他如果再亲她咋办?如果回答熟,且看这厮一脸的坏笑,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回答的比较好。
恰在这时,毒雪貂吱吱吱的叫唤着跳到了白惜染的左肩上,对着千泽明月一脸仇视的模样。
“司马玉轩的毒雪貂?怎么会在你这里?”千泽明月很诧异,司马玉轩竟然把宝贝貂送给了白惜染?
“他自个儿送我的,怎么了?就一雪貂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白惜染很不雅的白了他一眼,这雪貂又不是她偷的,做什么他脸上写满了凝重?
“没……没……没什么!”千泽明月扬起桃花般灿烂夺目的笑容,却带着致命的凉意,他此刻心里涌起了一抹不详的感觉。
他心道,司马玉轩将宝贝貂送给了白惜染,这代表了什么?难道司马玉轩也看上了这小妮子?
“对了,夜深了,你可以走了!”白惜染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那好吧,那事儿改日再说吧,这是养颜露,每日清晨涂抹一点儿在脸上,保准你肤色水嫩娇俏。”千泽明月将一只白玉小瓷瓶放在书案上,柔声说道,他虽然很不想就这么走了,可是担心呆的久了惹她厌气,他第一次顺从一个女子,轻轻颔首,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才转身飞出了窗户。
白惜染错愕了下,她还没来得及说要不要呢,那厮难道怕她不要,所以才慌忙离开?
视线定格在他所给的白玉小瓷瓶上,黛眉轻蹙,心道,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只是这东西真有他说的那般美肤功效吗?
……
第二日早上,兰芯院——
“不要啊,惜舞姐姐……”白惜蝶吓的面如土色,口中惊呼。
“你疯了吗?你一向很宝贝你的头发的,怎么现在?”曹娉婷恨铁不成钢的夺过白惜舞手中捏着的剪刀,怒着质问道。
“呜呜……娘,你别劝我了,表哥他不要我了,我只想绞了头发做尼姑去。”白惜舞好生气,好生气,她痴心爱恋的表哥竟然执意退婚,一想到此,她只想绞了头发去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让表哥知道了良心不安,后悔悔婚约。
“说什么混账话?你还有娘呢!那个小贱人,娘不会让她好过的!蓝碧,去找铁猫儿胡同的贾老爷,就说要红的白的货,一小包就够了。”曹娉婷见白惜舞想要自己剪掉如丝缎一般的长发,顿时恼了,怒了,心思百转之下后,狠狠心吩咐贴身婢女蓝碧道。
蓝碧恭敬的点点头,便转身走出房门。
见蓝碧离开了,白惜舞才好奇的问,“娘,什么红的白的?我为什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
“是啊,娘,你让蓝碧去买的什么东西?”白惜蝶也很奇怪,狐疑道。
“你们都是黄花闺女,就别问那么多了,我说惜舞啊,你啊乖乖地去祖母面前逗她开心就是了,你如果还想嫁去傲雪山庄,哄好了祖母才是正确的选择,听到没?”曹娉婷将刚才夺到的剪刀放入一旁的簸箩里,柔和了下脸色后,适才宠溺的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