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惊讶的张大嘴,乐正这是挂印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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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之地,水泽丰富。中原诸侯多用马车,而吴越多行舟楫。马车之类倒是不常用了。会稽之外就有一处大水沼,渡过了水沼不远处便是越国原来的都城平阳。这队帷车出了会稽,再过不了两三天就要到达东小江,但是这会范蠡却不打算走水路,而是按照当年勾践入吴时候的陆路去姑苏。
范蠡站在马车上,身侧的御人持策驾车。他手扶在腰间长剑上,回过头去看身后。身后的帷车上的纱随着马匹奔跑扬起的风扬起来。
持矛的武士跟着马车跑动,跑动声和马蹄声响成一处。
曼妙的身影从翻飞的纱幔中隐隐约约露出来。范蠡回头看着那个身影,嘴角略带自嘲的挑起,那次劝诫越王,有多少真正的是为了越国又有多少是掺杂着自己的私心。他心里清楚的很。
吴越水泽多,山清水秀若是忽略过会稽邻着的便是东三夷,的确是个漂亮的好地方。
一队人从陆路走,车马吱呀转轮响,后头还有由武士押解的宝物甬钟还有越地特产的珍奇走兽之类。这些都是要进贡给吴国的贡品,持矛的武士们一边随着马车小跑,一边还是被帷车上飘荡起的纱帷给迷糊了些许心思。
在这些要送往吴国的少女里,郑旦和西施得了非常好的待遇,可以单独乘坐一辆帷车。而其他的美人们也只能三四个挤在一辆马车里,不过那些少女倒是彼此之间小声的交流一句,也是在这漫长旅途中的小小乐趣了。
行行走走了两日,才出了大越,连固陵都还没见着影子。这两日天色沉沉怕是又要到了下雨的时候。吴越雨水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终于有一次天空雷声滚动响雷阵阵,范蠡立即下令。就地驻扎拉起帐子,将那些美人还有贡品都安排好。
夷光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帷车。她站定,一抬头便是看见不远处正在给武士下命令的范蠡。
范蠡身形高挑,且面容俊秀。头戴高冠身佩长剑,远远的看着就是赏心悦目。夷光看着也想起当年恐怕就是这副好身姿俘获了修明的心。
她笑笑,转过头去正好就瞅见修明站在帷车便,眼睛不错的盯着范蠡。夷光看着要不是这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睛,修明说不定将越女豪放的作风走到底,直接给范蠡兜头一棒子拖回去。
帐子很快搭好,夷光觉得山间水汽越发浓厚,就自己进了帐子里。路上遇见了范蠡,也是行礼然后就走开,范蠡就算想要找她说几句话都没什么机会。因为还有修明在一旁虎视眈眈,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抓住机会和范蠡说话。
范蠡就这样看着夷光从自己眼前走远了。
山间里都要好好防范,会稽邻着的东三夷,时不时就一个部落出动抢夺越人吴人的粮食等物,也不能不防备。
那些东夷人胆子大的很,只要能抢到手的,不管是平民还是其他。
滚雷炸响,泼瓢大雨就打了下来。外头哗啦啦的直响,这条北上姑苏的陆路平坦但是两旁还是有不少的树木。豆大的雨滴打在茂盛的树木枝叶上响声一片,倒是把树丛中里的动静给完全遮盖了。
那些百来个赤身裸体头戴野鸡尾毛的东夷人,手持石头做成的石矛,赤*裸着上身,下面就围了个兽皮。他们透过草木的间隙如同野狼一样的盯着那些同样披头散发的越人。
惊动起来的时候是雨势稍稍减弱的时候,那会天都还没凉起来。夷光躺在那里突然被外头喊叫声给惊吓了起来。
外头喊杀声夹杂着她听不懂的呼啸声,帐子里陪着她一同入睡的侍女吓得魂不守舍。夷光在帐子里转溜了一圈,拎出一根晚上内急出去更衣时用来惊动蛇虫用的木棍。比起吓得差不多已经完全缩进角落里的侍女,夷光的表现真的是非常冷静。如果不忽略她拿着棍子的手都还在发抖的话。
夷光自打穿越到现在,虽然也知道这世道不安生。甚至这身子的父亲被吴人砍瘸一条腿,哥哥直接就杀了。可是她自己真的遇上这种矛戟相见了,她自己怕的不得了。
外间范蠡浑身被淋的湿透,可是他也顾不上这样,他指挥着武士看好那些东夷人要枪的贡品。东夷人竟然在深夜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打劫,还真是叫人恼火万分。外头黑灯瞎火,连月光都没有,还下着雨,火把都点不了。
那些赤身裸*体的东夷人手持石矛在首领的指挥下向越人发动攻击。
尤其是被打的措手不及,肯定是有防卫不到的地方。
夷光紧张的握着棍子,浑身绷紧,帐子口突然被大力掀起来。雨水气带着难说的一股长年累月的污垢臭扑面而来。夷光没忍住,尖叫一声手里的木棍就朝闯进来的那个东夷人头上招呼。
重力敲击头部的碎裂声和刺穿肉体的沉闷声同时响起来,夷光楞了一下,听见帐子里多出一个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浑身都绷起来了。她再也没犹豫抡起手中的棍子就冲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打了过去。
但是那个身影明显比她更精通技击之道,转换步子躲过她扫来的那一棍,探手径直抓住她手腕一带,就将她带进了怀里。
“是我!”
夷光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睛睁的大大。没过一会冷汗就出来了,她又气又怕:怎么老这样,上回也就算了。这会她要是真的打准,那要怎么办。
“快与我走!”钟坚拉紧夷光的手腕,握紧手中的矛就出了帐子。外面打的是难舍难分,有些夷人已经扑到那些贡品的面前了,立刻就被越人武士一矛刺死。那些帐子里的少女听见外面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