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记录,追溯到几年前。
季凌低下头,看向在身侧睡得正香甜的江柔,终于明白她为何总是去做兼职,并放弃每一次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兼因有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家庭。
一阵触动涌上心头,伸手捞过江柔,朝自己身边拢了拢。
睡梦中的江柔,一贴上他的身子,嘴里不知咕噜着什么,立即长手长脚地缠了上来。
闭着眼,咧开嘴巴“呵呵”傻乐。
红扑扑脸上,神情恬静安然。
季凌忍不住,屈指上去轻轻地剐蹭一下。
江柔感到了痒,闭着眼,嘟着嘴咕哝:“怎么有蚊子,打死!”
说着,抬起手,一掌拍到自己的脸上。
季凌立即把手移到她脑后,轻声嗔责:“你才是蚊子。”
托着她后脑勺,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揉捻着她的发丝,宠溺安慰:“继续睡,没有蚊子。”
江柔哼哼唧唧,像一只困意倦倦的慵懒小猫,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再次沉睡。
这一刻,季凌的心里好似也住进了一只小猫,小肉爪把他的心,挠得软软柔柔的。
一抹清浅的幸福感,悄然漫上了他的眼尾。
忍不住垂下头,将唇印在江柔头顶。
突然,在江柔后脑勺的凹陷处,指腹触碰到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季凌学的是西医,但也知道那里是要穴,正常情况下,头皮都该是平整的才对。
可江柔的怎么会有小包。
季凌把手机的电筒光打亮,弯下腰,扒开江柔的后脑长发,用镜头对着那个小包,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