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着惊恐的小妹,红着眼,眼圈含泪却愤怒中的小弟,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赶紧把这死老太太打发了吧,消停日子比啥都强。
唐河进了屋,死老太太还在嚎,唐河哗啦一声子弹上膛,冲碰上房顶砰地就是一枪,顿时把这老太太吓得挠儿地一下跳了起来。
“想治你的宝贝大孙子,现在就跟我走,要不然的话,他死了烂了我都不眨一下眼睛。”
老太太心念大孙子,生生地止住了嚎,赶紧跑了出去。
唐河自行车骑得飞快,根本就懒得理会在后头狂追的老太太,什么孝不孝顺的,少基巴跟我废话,板子不打在自已身上从来都不觉得疼。
进了镇子到西头了,唐河停了下来,没啥别的原因,因为他只知道大概在这一片儿,哪怕重生一回,具体住也找不着。
老太太赶了上来,累得呼呼地喘,总算是把唐河领到了家。
平房,八十多平,但是前面还有个菜园子,关键人家是砖瓦房,三口职工之家,月入上百块,在这年月妥妥的中产。
唐河没理会尴尬的唐大林还有大娘,直接进了里屋,还是新房的模样,罗晓凤这个才初三的小姑娘,脸上居然多了几分沧桑之色,看来日子过得不怎么顺心啊。
罗晓凤看到唐河的时候就要哭,唐河吓了一跳,你哭个屁啊,搞得好像咱俩有一腿似的。
再看躺在炕上的唐海,身子佝偻着,嘴唇青紫,手呈鸡爪状,不停地哆嗦,一副快抽过去的模样。
“咋回事儿?”唐河向罗晓凤问道。
老太太喘匀了气儿,恶狠狠地说:“都是这个骚蹄子,克我们家,赶紧滚回你的农村种地去……”
“你闭嘴,让小凤儿说!”唐河怒吼道。
罗晓凤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都是黄仙儿闹的,罗海他最近一直在北河套用马尾套套黄皮子,我都说了会得罪黄仙儿,可是一张皮子几十块呢,他也不听,结果前天晚上突然就这样了,找老常太太看看这了,人家不给看,说管不了!”
唐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事也赖唐河。
都是姓唐的兄弟,罗海眼瞅着唐河打猎挣钱,一天牛逼哄哄的,跟大混子,跟林业局领导吃吃喝喝称兄道弟的,他能不眼红吗?
可是拿枪进山打猎的本事没有,可是打小钻山下河套兔子打野鸡的本事可没落下。
这个季节雪兔皮不值钱了,野鸡也没啥价值,但是黄皮子的皮,向来值钱,比松鼠子皮价值还要高一些。
之前也说了,东北这地方信大仙儿,特别是狐黄二仙,就算进家里偷鸡也是撵走拉倒,一般人还真没有打死的勇气。
偏偏唐海被刺激了,就有这个勇气,还真被他套着不少,挣了上千块,结果就闹出这事儿来了。
唐河也挠头,这是真碰着哪个成精的仙儿了?
这玩意儿太玄学了,他和杜立秋把白狐的皮都扒了,也没咋地,但是赖长庆那犊子,却被另一只白狐直接掏了裆,也不知道废没废,因为赖长庆出院之后就走了,跟上辈子的离开方式不太一样。
唐河瞅着躺在炕上抽抽着,嘴里胡乱地念叨着,隐隐听他说,你取我皮,我断你后之类的胡话,心里还真有点没底。
要不,自已跳个大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