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的一声怒吼,让武谷良稍稍安心,果然,后背一轻,又被拽了一把,这才靠着树站了起来。
再看身前密密麻麻的豺狗子,武谷良毛孔都冒着寒气,再看那三条已经累得吐着白沫子,根本无力再战的狗,更是只剩下绝望,这下可完犊草了。
啥玩意儿成了群,正面硬冲,都足够让人绝望了。
而且现在三人三狗,都是一身的伤啊。
也不是没有生路,三条狗断后,三人爬树熬到天亮,居高临下,有枪有弹,啥玩意儿都打得死。
这样一来,这三条狗可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还别说唐河他们矫情,人与狗一起巡山打猎,那可是过了命的交情,说放弃,哪里有那么容易。
天已经快黑透了,唐河已经没得选了,保人还是保狗?
但凡脑子没有傻透腔的,都知道该怎么选了吧。
唐河不甘心地大吼了一声,打重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创。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声,还有人在敲树大吼的声音。
杀红了眼的豺狗子或许不在乎这个,但是当电棒的光束刷刷扫过来的时候,这些豺狗子这才不甘心地留下一地尸体往后退。
“草你们个血妈,老子让你们走了吗?”
一身是血的杜立秋怒吼着,一个前扑扑翻了一条豺狗子,三棱乱刀狠狠地捅进了它的脖子,然后像只大蛤蟆似的再往前一蹦,拽住了一只豺狗子的后腿。
那条豺狗子昂昂地叫着,扭头要咬的时候,杜立秋一刀捅了进去,直接捅到了它的嘴里,三棱刮刀的刀刃直接从这条豺狗子的后脑钻了出来。
唐河赶紧拽住了杀红了眼的杜立秋,天都快黑透了,杀进林子里容易,想出来就难了。
这时,电棒的光束闪动着,是秦爷带着二十多号村里的精壮跟到了山里头。
电棒照射下,一瞅这三人三狗血葫芦似的,秦爷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赶紧上前抱住唐河。
“唐儿啊,你咋样啊?伤着哪啦?”
“秦爷,没事,点火!”
秦爷一听唐河还中气十足了,顿时放心了,赶紧指挥大火生火堆。
很快,几堆火升了起来,火光照透了黑暗,唐河这才松了口气。
就凭这几个大火堆,就算是东北虎来了,也得绕着道儿走。
这时,唐河才觉得全身生疼,赶紧就着火堆脱了衣服,好家伙,身上十几处咬伤,杜立秋和武谷良也差不多。
唐河嘶着冷气,不愧是豺狼虎豹排第一的豺啊,差点让自已这个重生者把命丢在这里。
伤太多了,生理盐水洗伤口已经不够了,直接用烧酒浇在身上,像洗澡似的洗伤口。
烈酒碰外伤,那还有个好儿,东北爷们儿铁打的,流血流汗不流泪,现在烈酒洗伤口的时候都疼得嗷嗷直叫唤。
杜立秋哆嗦着叫道:“唐儿,我这有虎毛,赶紧烧了拌香油糊伤口上,能治一切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