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唐河这一枪,打中了凌空扑来的猞猁的肚子。
“扑通!”
这只猞猁直接扑到了唐河的身上,将他撞了一个跟前,身上的棉袄从胸口到大腿,被猞猁爪子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得亏冬天穿得厚,要是换成夏天,这一下子,肠子都得给挠出来。
这只猞猁刚要撕咬唐河的时候,黑影一闪,大黑一头将猞猁撞开。
这只猞猁六十多斤,大黑也差不多是这个体重。
同体重下,狗根本就不是猫的对手。
哪怕这只猞猁身中了两枪,可是一猞对三狗,依旧打得有来有回,挠得三条狗全都受了伤。
但是,还有一个体重一百多斤的杜立秋呢,这虎揍的怕伤了狗,扔了心爱的厥把子,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
他趁着虎子掏住猞猁后肛,猞猁扭头去咬的时候,一个前扑,一把揪住了这只猞猁的后颈皮,厉吼一声将猞猁的脑袋忽通一下按到了雪地里头,扬拳咣咣咣三拳打在猞猁的脑袋上。
杜立秋嗷嗷地大叫道:“古有武松打虎,今有立秋打猞!”
真的,唐河没让猞猁挠死,可是现在被杜立秋快要把屎吓出来了。
你特么的打个屁猞啊!
咱又不是没见过老虎,那玩意儿是赤手空拳能打得动的吗?
武松打虎那是在吹牛逼的好吗,别说六十多斤的大猞猁,就算自已家的大黑猫,你把它整急眼了,你看揪着后颈皮能按得住不,挣扎起来挠不死你。
“嗷呜,嗷呜!”
这只猞猁不停地挣扎着,大爪子不停地撕扯着,三条狗围着它掏,杜立秋的身上被挠得棉絮乱飞。
唐河气得大叫道:“撒手,后退!”
“啊,啊,啊!”
杜立秋嗷嗷地叫着,趁着大黑咬住它一条腿拉拽的时候,索性一个前扑,胳膊锁喉,双腿盘腹,这腿上还被大青误咬了一口。
“唐儿,撒不开啦!”
杜立秋大叫着,死死地搂着这只猞猁形成了断头台。
唐河拎着枪根本不敢开枪,索性拽出手插子,但是这猞猁四爪乱蹬,也靠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立秋和这只猞猁在雪地里翻滚着。
终于,一人一猞猁不再动唤了,杜立秋死死地勒着猞猁的脖子,气喘如牛。
那只猞猁四爪软趴趴地耷拉着,被他活生生地勒得断了气儿。
杜立秋松开了这只猞猁,向唐河呲着大白牙一笑:“唐儿,我牛逼不,以后能改名叫杜武松不?”
“我让你牛逼,我让你武松!”
唐河气得上去狠踹,一边踹一边骂道:“你个虎揍的玩意儿,跟你说多少遍了,咱就是出来打个猎,打不着拉倒呗,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唐河一脚踹了个空,鞋底子都飞了,棉吾鲁被土狗子咬坏了,又跑了这么远,早就不堪负重了。
杜立秋连连求饶,连滚带爬地去给唐河捡鞋底子。
唐河的冷汗这才冒了出来。
杜立秋这个虎揍的,不停地在作死边缘左右横跳,他到今天还没死,谁还敢说他不是老天爷的亲弟。
还有自已,到现在没被野牲口踢蹬了,谁敢说自已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这只猞猁前腿挨了一枪,伤了筋,一只前爪使不上劲,刚刚扑来的时候,肚子上又挨了一枪,从侧腹处打了个对穿,现在一开膛才发现,肠子都打断了,肝儿也震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