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皮子完整,可惜没了尾巴,值不了啥钱了!”
唐河笑道:“没事,攒着,回头我给秀儿做一身松鼠皮子大衣!”
“切,我老嫂子吃醋,肯定找由子打你!”
唐河挠了挠头,自已居然没有杜立秋这个虎逼看得准,老妈心里肯定不痛快,自已得多挨多少顿打呀。
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呐,看来只能多攒点,老妈和老婆每人一件儿才行。
黑瞎子、野猪啥的打多了,现在出来溜大皮简直就像出来玩儿似的,笑笑闹闹地下了几十个夹子,也过了饷午,然后回家吃饭,明天再来溜一溜。
回家就把两只松鼠子扒了皮,这玩意儿肥啊,肉还细嫩,再整点五花肉,炖上土豆子,还带着淡淡的松香味儿,太适合下酒了。
秦爷在唐河家又住了一宿,然后再出去溜夹子。
下了几十个夹子和套子,套了七八只松鼠子,一直到了林子深处,一个细长的,棕黑色的小东西正在一个绳套中不停地挣扎着。
“呀,打着啦!”
唐河大喜过望,这小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抓的,也就是秦爷亲自出手,要是换唐河他们来,也能打几只松鼠子得个安慰奖。
唐河伸手去抓,这紫貂还贼凶,扭头就咬,手闷子都给叨出个大口子来。
这时,杜立秋拎着棍子,当头就是一棒,这只凶悍的紫貂顿时就断了气儿。
秦爷赶紧掏出小刀子来,用绳子挂着牙吊在树上,趁着热乎劲儿扒下了一张完整的紫貂皮,这玩意儿可值老鼻子钱了。
肉也没有扔掉的道理,回去跟松鼠子肉一块炖,也挺好吃的。
打着了紫貂,秦爷也松了口气,总算是没在小辈儿面前丢人,这回再吃饭的时候,秦爷盘腿大坐,意气风发地给他们讲着,怎么找紫貂,怎么夹怎么套。
说到最后,秦爷说:“紫貂这东西不走寻常路,这些经验用处不大,只要记住了,掩人味儿就行了,剩下就交给运气了。”
“运气?”
“没错,运气少说占七成!”
“那不就是蒙的吗!”
杜立秋的话让秦爷有些下不来台了,老脸都快紫了,唐河踹了他一脚。
“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咋不见你运气好,多逮几只紫貂,咱直接万元户了。”
杜立秋不屑地一撇嘴,“不就是万元户吗!”
唐河顿时又怒了,这给你飘的,万元户都看不起了是吧。
外头都知道老唐家的小子牛逼,领着杜立秋这个虎逼靠打猎挣老鼻子钱了,可是具体挣了多少,谁也猜不出来。
唐河把钱都换成了国债券了,利息高,面额大,收着还方便,邮局的老陈都快要感谢死他了。
这破玩意儿,是真卖不出去啊。
买国债不就相当于把钱借给国家了嘛,万一赖帐了,死老百姓上哪哭去。
这年头,也没有其它可以钱生钱的渠道呀。
最重要的一点,上辈子起起伏伏的唐河,深深知道一个道理。
那就是老百姓别做那个发财的梦,真能发财轮不着你。
韭菜不嘎天理难容,不杀穷人,不富。
你只看到了时代大潮下一夜暴富的弄潮儿,却没有看到,巨浪之下,更多的人被拍得粉身碎骨。
真想消停地赚钱,还得92年以后,老人在南边划了一个圈之后。
再说了,啥日子也没有咱持枪打猎,有钱赚,有肉吃来得舒坦啊。
至于女人,哼,哪个跟我家秀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