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嘎巴冷的天儿,走在老林子里头,不是一般的酸爽。
就连虎子这带毛的,都冻得直缩缩。
唐河看着心疼,回头给它整件衣服啥的吧,可是转念一想不行,那么整的话,狗就更不扛冻了,而且在捕猎的时候,还容易挂着树枝子啥的。
一个不好,狗命都要没了。
大兴安岭这地方,更适合哈士奇,绝对能把它冻得智商在线。
仨人远远地已经看到了那片黑压压的松林,那种迷糊的感觉也上来了。
唐河他们在这地方三进三出的,虽说依旧会迷失方向,但是也习惯了,就算极端情况下,也能保证自已走得出来。
这时,一阵低沉嘶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叫声从前方传来。
一个灰白色的身影在不远处闪动着。
虎子立刻低沉地叫了起来,刚想冲出去,就被唐河给叫了回来。
那只猞猁居然来了。
虎子上去也是送菜的。
不过,那只猞猁很快转身就跑没了影子,跑到猞猁出现的地方,就见雪地上,有一个金灿灿的,三扁四不圆的金饼子。
是个人都知道,这金饼子是猞猁叼来的,跟着这只猞猁,肯定能找到更多。
至于会不会被猞猁吃掉,谁还顾不得上啊。
再说了,手上有刀有枪的,都会有迷一般的自信。
唐河他们三个,看到金饼子的时候就很淡定了。
因为这东西,他们家地窖里埋了上千斤呢!
唐河捡起了金子,看着上面猞猁咬出来的牙印,忍不住心头发凉。
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儿,自已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玩意儿,还真特么成精了啊。
武谷良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黑沉沉的老林子,有些肝儿颤地说:“唐哥,咱还打吗?”
唐河恶狠狠地说:“编制你不想要啦?”
“要,必须要啊,有了编制,我看她潘红霞还敢跟我甩脸子不!”
唐河心想,她跟你甩脸子,那就不是因为编制的事儿!
金子揣了起来,仨人接着向前追去,一直追到了林子边上停了下来。
仨人一起扭头向远处的大杨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