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没好眼色地瞪了这俩货一眼。
理论上来说,人家严晶还是个大姑娘呢,咋就不能结婚呢,人家罗利民早早就把自已的车定好了,要给严晶一个盛大的婚礼。
武谷良像火烧屁股一样大叫道:“她特么来真的呀,老严家的人都来了,正在那布置房子呢!那大红喜字都贴窗户上了。”
唐河有些挠头,都走到这一步了,罗利民咋没找自已借车呢。
“人家结婚你们激动个屁啊,走了走了,回家了!”唐河没好气地说。
武谷良打了个哈欠:“回个屁,去我家吧,你俩烧火啊!”
“不,回我家!”唐河十分坚定地说,心想着,要是让你逮着大姨姐跟有妇之夫扯犊子,这事儿,更不好说了。
还有还有,王建国相中你大姨姐了啊,还是看了一场戏之后。
该说不说,这姐俩都有一双大长腿啊!
“草!”
唐河忍不住骂了一声,自已是正经人啊。
开车回了村,远远看着老罗家还亮着灯呢,不管咋说也是一个村儿的乡里乡亲,都要结婚了,自已得去问问呐。
有车都不借,往后说不定让人怎么戳脊梁骨呢。
这个事儿,一车人都贼有兴趣,那可都是罗利民的好哥们儿啊。
不对,罗利民还没闻着味儿呢,只能算半个。
车停到门口,进了屋之后,罗叔罗婶子赶紧张罗着让他们赶紧脱鞋上炕。
罗利民此前累到吐血,但是年轻小伙子火力旺,恢复也快,现在看着也有点人样了。
唯有罗家那两口子,一脸的愁容。
唐河也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闺女初三就嫁人了,嫁的还他们老唐家那极品的一家。
要说这小姑娘也是真有刚儿啊,一天天打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四邻不安,全镇都成了笑话,但是小姑娘愣是没落下风,把唐河那个堂哥,拿捏得死死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服就干,你们欺负我,我就让你们的宝贝儿子,宝贝孙子下不来炕儿。
这事儿男人还真别吹牛逼,耍起狠来,腰子是真受不了。
儿子更不省心,死命地舔着全镇第一骚,甚至说是牙林第一骚都没毛病了,现在居然还要结婚,打死都不回头啊。
唐河笑着说:“利民,你也是的,马上结婚了,你倒是跟我打个招呼啊,万一我把车开走了你用啥呀!”
罗利民一挥手说:“赶趟,赶着年前我还得再挣点呢,等年后正月的时候,我跟严晶再结婚!”
“年后结婚呐,那现在就贴上喜字……”
唐河说了一半顿时一惊,感觉有些不对劲。
严晶这么个奇葩,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啊。
罗利民一头雾水:“喜字?什么喜字?”
唐河打了个哈哈,暗道一块坏了,赶紧起身要走。
这时,杜立秋比比划划地说:“我们今天去了呀,老严家都在呢,喜字都贴完了,说是后天就结……”
“立秋,闭嘴,滚家去!”唐河厉声喝道。
可是一切都晚了。
罗利民穿着线衣线裤,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现在天黑了,外头得将近零下五十度,冻不死他。
老罗两口子一个抄起棉袄棉裤,一个拿着大棉鞋追了上去。
唐河他们相互瞪着眼睛,谁都没吭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