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你不觉得太诡异了吗?尊上从来不会这样反常的耶,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尊上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尊上不是心如明镜吗,不是缘断红尘吗?怎么会突然……”
“够了,殇。”萧连天突然打断了他,声色俱厉,“我们没有资格怀疑尊上的决定。”
“……”西门殇无言,哑然半晌,才出了声:“这姑娘很奇怪,不是吗?”
萧连天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掉的茶,然后送到唇边微微抿着。
“我找了那天山方圆十里之内的人家,可没有一个说见过这姑娘的,雪山上就更不用说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住人,她还真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
“……”继续端茶、抿茶。
“还有她脸上那些红色突起,长得还真是奇怪,莫不是中了什么奇毒?可是,她体内并没有什么毒啊。”西门殇自顾分析着,极为不解,方才背她来时他已经探过她的脉象了,却没有发现半点毒存在,只是有一点点小伤寒。
“……初一。”萧连天突然出了声。
“什么?你说什么?”西门殇莫名其妙。
萧连天望向她,勾唇一笑:“你忘了?年初一扶桑开门收徒,我们送她上去参加收徒大典。”
“啊?”西门殇已经诧异到不行,对萧连天跳跃的思维彻底折服。
“尊上虽已闭关好些日子,但每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绝对会准时到场,今年估计也不例外,到时我们送她上去,然后交给尊上去决定她的去留,你说如何?”萧连天笑意盈盈,显然很满意自己的点子。
“……”尊上会不会直接把他们给赶出扶桑?“可她是女的……”
“把她变成男的喽。”
“……怎么说?”
“女、扮、男、装。”萧连天一字一顿的说道,异常坚定。
“……”他可不可以跟这个恐怖的男人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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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鸟脆鸣,阳光偷偷钻进陋室,为昏暗的屋内带来了暖洋洋的气息,丁兜兜怔忪的看住这陌生的一切,不知身在何地,心下忐忑亦茫然。
吱呀--
颤颤巍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刺眼的阳光瞬间充满了整件屋子,让丁兜兜不由眯了眼,却仍是想看清楚那站在阳光里的人。
“姑娘,你醒了啊。”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那片阳光里传来,有点耳熟。
那人腾出一手关上了木门,然后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了屋,丁兜兜这才看清了他,一个很年轻的男子。
“萧给你煮了一碗热粥,他可是很难得才下厨的哦,姑娘你有口福了。”那人自顾自的推销他手里的粥,走到桌前稳稳放好,然后笑眯眯的望向她:“里头加了些扶桑特产的白术,喝点有好处。”
“……你是……”丁兜兜恍悟,大吃一惊。
“对了,就是我。”西门殇眉开眼笑,指指自己年轻俊俏的脸,朝气蓬勃。
“你怎么会这么年轻?”丁兜兜张大了嘴吧,不可置信。
西门殇立刻泱了下来,眼泪汪汪道:“我就这么显老?”
“没有……只是昨天你……”
“那是为了制造假象嘛!”西门殇无所谓的一摆手道。
“制造假象?”
“嗯!”西门殇笑眯眯的一点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