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祥和,庭院深深,一墙之隔,有一条戒备森严的胡同,胡同里驻扎着护兵,再向外便是还在建设中的大明皇家学院。
琉璃宅高高悬挂。
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坐。”
看着长大成人的义子,周世显微微一笑:“这是家中,不比军营,也不必如此拘谨。”
“是。”
周阿布恭敬一礼,规规矩矩的坐下了,那做派,穿着,打扮与寻常大明将官无异。
只有眉宇之间略显深邃的轮廓,与中原人有几分差别。
瞧着自己精心栽培的杰作,周世显意满自得,这是他精心栽培的一把刀,这些年带在身边,好似熬鹰一般熬着性子,如今。
终于要放出去了。
“来。”
义子要放出独领一军了,周世显悠闲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秋露白,又给义子倒了一杯。
一饮而尽。
瞧着周阿布陪了一杯,才笑着道:“这些年你在府学,在讲武堂学了些什么,讲来听听。”
“是。”
周阿布恭恭敬敬的放下酒杯,清澈的眼中,透着几分缅怀,徐徐道:“孩儿在讲武堂学骑兵操典,学战术,兵器,交通,地理。。。。。。”
见他说起来如数家珍。
周世显满意的笑了,轻道:“你去大宁,将漠南各部召集起来,去和那些王公们说。”
他眼中露出几分峥嵘,又徐徐道:“这一战,是国战。”
他将国战二字说的很重。
“是。”
周阿布眼中同样露出几分峥嵘,那神态,做派,与大明军中大量少壮派军官一般无二。
“去吧。”
周世显又挥了挥手,轻道:“我叫石亨帮着你。”
“哗。”
周阿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腿一并,行了一礼:“末将遵令!”
瞧着义子龙行虎步走了出去。
周世显把玩着手中酒壶,良久不语,深深的庭院之中陷入长时间的宁静,直到身后响起轻柔的脚步声。
一双纤纤素手,在他厚实的肩背上轻轻揉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