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你长得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瑕疵就算了,为什么要在我跑的时候在后边无良的笑呢?还笑得那么得意?
长得好了不起啊!
被秦彻这么一闹,伤感居然淡了许多。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折腾好久也睡不着,一直在想明天见面会有多尴尬,该怎么和他见面,见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可把我难死了。
好容易睡着,那张脸又闯进我梦里嘚瑟,站在晨曦之下给我招手,“梧桐,过来啊。”
过去你个头!
梦里心慌是什么感觉知道吗?
我知道。
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美色不分男女,皆害人不浅。
然而,秦家二少人才出众、身份矜贵,可远观,但不可亵玩。
我绝无亵玩之心。
他是我可以为之两肋插刀的救命恩人!
凌晨醒来,手机上进来一条消息,“梧桐,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好想让一切回到以前。”
我赶紧下床用凉水洗洗眼睛,真特么地脏!
究竟是谁把这一切弄成今天这副样子?
恬不知耻的放什么狗屁!
流浪狗都比他有羞耻感。
火速找出秦玉亲笔签下的和解协议拍照发了过去,“请熟读,不认识的字查下新华字典。”
对待人渣哪家强?唯有删除拉黑一条龙。
仔细看了下手机设置,被拉入黑名单的陌生号码已多达九个。
这货膈应人的本事举世无双。
早饭也没吃,就出门找来了近半个月一直活跃在小区的收旧物老板,把无法带走的家具卖掉。
有人买,说明它们还有价值,总比放在这里被碾为废墟强。
还有一袋收拾出来的陈年旧物,树枝做的小弹弓、带花瓣的玻璃珠、用透明的小瓶子装的门牙、彩色的粉笔头等等。
件件都是我和秦玉的童年。
从前,它们是我的宝藏。
如今,它们是碍眼也碍事的垃圾。
没有什么用,随意撇在院子的角落等到最后一起扔去垃圾箱。
看着老板对着我用了十几年的东西品头论足,悲痛骤然侵袭了我,心脏疼得像是放在砧板上被刀反复的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