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把我们的人全部铺出去寻找,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保证她不被伤害。”
“是,爷。不过爷我能问下吗,梧桐小姐究竟是谁,为何您对她的事如此上心?”
对面冷哼一声,“因为有的人脑子有病,需要挖出来喂狗。”
来自老板的漫不经心的冷哼最恐怖,男子差点吓破胆,拿着电话的手一个哆嗦,撒腿就跑,转瞬就跑得没了影子。
梧桐并不知道,在她倍感恐怕和煎熬的时候,外边找她的人,几乎翻遍整座林城。
男子口中的爷坐在画架前一动不动,像一尊经过精雕细琢的雕塑,架在鼻梁的无框眼镜明明带着书香之气,身上的气息却异常沉冷,仿佛一块历经亘古的寒铁。
他安静的坐了很久,眼睛盯着旁边桌面上放着的手机,一瞬不瞬。
“爷,找到了,在城南。”
“马上过来接我,多带些人。”男子松了口气,紧握着的掌心下意识放开,身上沉冷的气息却越发的浓郁。
不过三分钟,门口传来特定的汽车鸣笛声,男子摘下眼镜,捞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一条车队风驰电掣的朝着城南去了。
梧桐蹲在墙边,快要被冻僵了,整个人晕晕乎乎,意识模糊,却还在努力的保持着意识的清醒。现在是冬季,又是荒郊野岭,什么时候能出去没个准儿,一旦她放松精神晕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城居北,不是没有过冬季冻死人的先例。
她不想死,她想要好好的活着,所以她把手臂放在唇边用力的咬住,一个地方咬得受不住,再换另一处,两条手臂伤痕累累。
尽管如此,她的意识仍然在不断的下沉。体力和体温的大量流失,让她很难保持清醒。
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不甘心!
头更晕沉了,眼前不怕出现色彩诡异的色块,胡乱的拼在一起,让我触目惊心。
奶奶,小乖不要死,帮帮小乖。
秦彻,你在哪里呀,救救我!
突然,她仿佛听到外边有人喊她的名字,还有人大力的砸她身后的墙壁,沉闷的响声明明难听的要死,可听在冻得半死的梧桐耳中,如同天籁。
梧桐精神为之一振,两只眼睛登时瞪成两粒又黑又大的葡萄,感官恢复该有的敏锐,连忙起身想要躲开。
身后有人在用什么工具敲打啊,不快点躲开,很可能受伤的。
然而,可是,但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让她不仅没能站起来,反倒跪倒在地,摔得膝盖生疼。
身后砸打的声音更大了,墙体在萎靡的抖动,好像随时可能倒下来。为了保命,只好手脚并用的爬到一边,扯起嘶哑的声音回应外边的人,“我是梧桐,我在里边。”
“人就在里边,小心点,爷有严令,不许伤着人。”
“里边的人听着,离这里远一点,刀剑无眼,小心被误伤。”
梧桐听闻,又往边上躲了两步,远离打砸中心保平安。
。。。。。。
秦彻的飞机在城南的一块空地上降落,李诚的车也恰好停下,他下车朝着秦彻跑过去,后边跟着一队人马。
飞机还没有停稳,秦彻就蹦了下来,旋转的飓风将他桀骜的发撕扯得不成形状,扯住惊魂未定的李诚急切的问他,“人在哪里,有没有事?”
“确定了,就在那边的水塔里。没见着人呢,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我们快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