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不禁风的鼻子后反劲儿似的肿了一天一夜,才算逐渐恢复正常。
打那以后,但凡我动作大一点,秦彻都会看向我的鼻子。好像那根本不是我的鼻子,而是一个随时随地任性工作的喷血机器。
秦彻对我不一样了,不论多忙,每天早上坚持给我送早餐,不管多累,每天坚持和我说晚安。
连他去了哪里、一日三餐在哪里吃的、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等等,事无巨细的一一和我汇报。
有几次我差点觉得他是把我当成了他妈。
他就像个刚上一年级的小豆包,每天放学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全都和妈妈说一遍。
还是晶晶给我解的惑,她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十九岁的秦彻接近一年级小学生的水平,进化速度不算慢。
和他沟通几次,要他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事情,该干嘛就干嘛,有事说事,没事相安无事不挺好吗。没必要早请示晚汇报的,我又不是他领导。
可这家伙三十六计玩儿的好,天天给我整阳奉阴违。嘴里答应的好,行动上却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在我看来就是我该说说我的,他该做做他的,互不影响,他偏不。
在他又一次玉树临风的抱着一大束郁金香站在我桌面前、用星眸看得我心慌意乱、招得全班同学倒吸凉气的时候,我担心的问他是不是病了,不然一个大男人干嘛抱着花在学校四处乱窜。
秦彻眼睛里的星光瞬间陨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扑倒在座位上,欲哭无泪。
“梧小乖,你不是天才,你是根棒槌。”
你才棒槌呢,你全家都是棒槌。
“坐有坐相,弄这死出儿干什么,大家都在看你。”
他有气无力的按着胸口,像离水的鱼,“心塞、郁闷。”
“你不是有心脏病没发现吧,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室看看?上次你送过我,这次我也送你一回,咱们俩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秦彻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那种我无法理解的眼神凝视我,“不,小乖,是我该你的,我真特么该你一辈子。”
该我的就该我的,怎么说得咬牙切齿像是要生吞了我似的呢。
唉,男人的心思是真难猜。
又一次姐妹聊天,我无意中说起秦彻的异常表现,我的好姐妹非常负责任的一人用一句话,给我解惑。
张玲:这么说的话,秦彻是想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
杨静:追人的手段太老套,他需要创新。
我:。。。。。。
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不是没有幻想过那所有一切都是秦彻为我准备的,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至于原因,还是那句话,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太大,并不匹配。
他母亲的话对我的影响太深了。
我不是自卑,而是不愿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在仰视他。
我想要的,是和他平等的并肩而立。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为了给我和他扫平障碍,秦彻正在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