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一愣,“什么话?”
“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狗一口不成?”
莱恩的脸黑了。
秦彻的脸亮了。
看,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动用武力!
别桌的几个年轻人捂嘴偷笑,莱恩拉长着黑脸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找个位置坐下,他点了一份蛋炒饭,坐在那里有一口没口的吃。
我悄悄打量了他几眼,标志性的白袍,衬得他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是他那白袍一看就特别贵,再加上他那头纯粹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坐在店里用勺子挖蛋炒饭,怎么看都觉得可笑。
不怪那几个年轻人笑,确实可笑。
秦彻不满的哼了一声,我收回视线专心对付碗里的粉儿。
有些话不必明说,意会就够了,说得太透彻反而没有意思。
秦彻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解锁看了几秒,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那个表情,是家里有事找你吗?”
他摇摇头,说,“问你个问题,向日葵知道吧,每天跟着太阳东升西落。你是数学天才,分析分析。太阳落山时,它的脸是朝着西边的。你说,天亮的时候太阳从东方升起,他是么突然把朝向西方的脸瞬间变成朝向东方的呢?”
我:。。。。。。
小时候,奶奶也会在小花园边上种几棵向日葵,秋天收获了晾干收起来,没什么嚼果的时候炒上一盘,够我吃上几天的。
那时我年纪虽小,却因知道那是种给我吃的,浇起水来格外卖力。
思空见惯的东西,一整个春夏日日相见,却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因为未曾想到过,便也不知道正确答案。
我被他问住了,颇有些无地自容。
枉我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很自豪,却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解不出来。
吃过饭离开时,我发现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坐过的桌上放着的碗里还剩下大半的蛋炒饭。
“浪费粮食有罪。”
秦彻煞有其事的应和我,“这种人早晚得做饿死鬼,老天爷不会饶了他的。”
说完,我和他相视而笑。
越笑越想笑,越想笑便笑得越欢快。
直到走出老远,我们还在开心的大笑,笑到肚皮发疼。
真是两个幼稚鬼。
秦彻居然带我去清吧,还是那家被晶晶去过一次就挂在嘴上的天阶夜色。
李诚早就到了,正坐在那里和一群似曾相识的年轻人侃大山,见我和秦彻进来,热情的扬高手臂叫我们过去。
那些人一个个衣着光鲜,神态倨态,和秦彻李诚走得那么近,应该都是京都排得上名号的豪门子弟。
这里是清吧,环境优美,舒缓的轻音乐在空间里流淌,越发显得静谧安然。
他们围成一圈玩儿很高雅的行酒令,谁输了就自行罚酒。第一次输罚一杯,第二次罚两杯,第三次罚三杯,以此类推。
想不到这些富N代们竟然还都有些素养,并不是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纨绔和废材,这一点倒是颠覆了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