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家是哪里呢?”
“林城,我在那里出生的。”
“你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问了这么多我要是还不明白师兄在试探我,那我可真迟钝得可以。
可是,我与师兄素昧平生,他为什么会对我的事如此感兴趣呢?
我孤身一人,身无长物,他不会是图我的腰子吧。
“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孤身一人。”
我们一直端正的坐着,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小。
秦彻不喜欢听我们说话,瘫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是弄出点小动静提示我们他的存在。
我简单的十二个字出口,左侧的人身体猛地僵住,放在膝盖上的手倏然握紧,须臾过后,略显窘迫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的私事。
谈话就此告一段落,沉默在空气中静静蔓延。
大约二十分钟后,师兄起身去洗手间,闭眼装睡的秦彻唰地张开眼睛坐正身体,“我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相信,看着没,一直的打听你的隐私,就是想知道你的社会关系。看他那故作矜持的德性,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我和你说梧桐,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不然腰子不保。”
我就纳闷儿了,他怎么就知道师兄一定是图我的腰子。
“这还不好猜吗,你看他那么高的个子,脸那么白,一看就是肾亏型儿的。他打听你的事打听那么详细,保不齐就是想通过什么手段获取你的血型啊dNA啊什么的,好骗了你的腰子给他自己换上。”
秦彻正说得来劲,一抬头,师兄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眉眼冷郁,寒气已然凝结成冰。
背后议论别人总归是不太好,更何况还是没有什么根据的瞎说,最最重要的是还被捉了个现形。
难堪社死不过如此。
“你和我的肾交流过?想不到秦二少还有这个特异功能。”
和肾交流,不愧是师兄,回怼的思路都这么有创意。
秦彻顿了顿,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傲娇的一扬脖,哼了一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了。
两个男生一个脸朝左一个头向右谁也不理谁,我坐在中间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车、两人都争着来拎我的背包。
“梧桐,你的背包重,我来帮你背吧。”
“算了,肾不好的人得多养养,千万不能累着,省着以后追悔莫及。我年轻力壮,还是我来吧。”
司广寒继续释放冷气,秦彻双手抱腰,右脚气人的在地面一点一点,扬起的下颌线条清晰、弧度优美。
美则美矣,但太气人。
还有还有,我根本没原谅他好不好,他怎么就和没事儿人似的了。
“都放手,我自己背。”
在会议主办方准备好的酒店安顿好,已经过了一点钟。
至于房间的安排,居然和车上一模一样。
我住908,师兄住907,秦彻住909,这该死的天意啊。
逮住机会,我悄悄问师兄是不是和秦彻认识,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太奇怪了。
师兄浓眉微锁,冷眸凝霜,轻哼一声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我是想要现在知道,以后知道能弥补现在吗?
学术咖的思维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算了,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