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不能开的太远……你在这里没有执照……”名叫adora的女仆叮嘱道。
“我知道,就按照我们前天转的那一圈,我到那栋红堡那边就回来……”安之若磨拳霍霍,一副兴奋模样,司机似乎还要教她什么,她把车上那几个有限的按钮功能一一报了一遍,又拿起车上的对讲机,“有任何问题我都会跟你们联系!”
司机和女仆见她如此高兴,相视一笑,终于放了她走,安之若乐颠颠先是围着古堡开了一圈,然后才慢慢地朝远处开去,她的速度放的很慢,一边开车一边享受和煦的眼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这附近除了霍熠炀的那栋古堡,还有一座红色的尖顶古堡,看上去与自己住的那一栋风格不同,虽然很想看看,但想到外国人对于私人财产非常在意,擅闯他人领地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所以也就按下这股好奇心,四处转了转,也就回去了。
到了下午,安之若让女仆准备了画笔和画纸,又一次开着小车出门,兴致来了,或用漫画形式,或者把画架支起来,画幅油彩画。安之若油彩画的水平只能算作业余,但好在也没有人跟她比水平,只是图一个心中舒畅。
画完红堡,画大树,画完了大树,画天空,偶尔对讲机里传来古堡那边的呼叫,安之若便跟他们聊几句,从一点出来到四点多,安之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忽然一只似鹿非鹿的动物从不远处跳了过去,她忙开了车跟上去,只是前面那小东西在不算茂密的林子里左突右闪,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安之若怕追进去迷了路,便准备原路返回,却忽然发现这太阳能车熄了火。
“颠了一下颠出问题了?”安之若下了车,走到车头处,好容易打开车盖,可面对里面繁复的线路却是一筹莫展,她想起车上的对讲机,拿起来喂了半天却发现对讲机也没了声音,这时才真正急了起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研究那些线路,甚至跑到车屁股后面,趴在地上往车腹看,希望能够找到毛病所在。
突然从前面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像是说了一句法文,安之若茫然的抬起头,见车头处站了一个年轻男子,微曲的金发,碧绿的眼睛,犹如希腊神殿中的神像那般雕刻过的俊美五官。
“glish?”她爬起来试着用英文问。
那个犹如希腊神话里的英俊天神般的男子在看到安之若抬起头的刹那怔了一下,忽然眼中爆发出一阵狂喜,冲过来抱住了安之若:“a!”
“喂!你干什么!”莫名其妙被陌生人抱住,安之若心里腾地烧起一把火,抓着那个男人胳膊就是一扭,毫不客气地将他向地上一推,男人没想到安之若会用这样的方式招待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见安之若满面怒火,眼中露出一种受伤的神色:“a……”
安之若见他似乎毫无恶意,还一副受了伤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正要问他,忽听这男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叫了一句:“之若……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中文显然比城堡里的佣人们要差很多,但是人对自己的名字通常都很敏感,“之若”那两个字,他发的很清楚。“你认识我?”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迫切地讲了一堆。安之若皱起眉头:“说中文或者英语,我听不懂法语。”
没想到男人中文说的虽然不怎么样,听却是很不错,完全懂了安之若的意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之若,我是啊……”
安之若当然不知道是谁,上下打量他一眼,二十多岁的年纪,又是老外,这里又在法国:“你不是我同学吧?”
“a怎么能不记得我呢?”看上去很伤心,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到安之若手里,“你看,我是啊,我们以前的照片!”
照片是在一处草地上拍的,又是一个不熟悉的自己,自己和面前的男子并肩坐在草地上,姿态亲昵,笑容灿烂。
安之若没想到,这个果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而且还是那红堡的主人,刚才在林子里睡觉,被惊动了才走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你还在外面睡觉?”安之若表示不能理解。
“呵呵,已经习惯了。”帅哥笑起来,那两只碧绿的眼睛好似两颗宝石一般璀璨。
安之若向他解释了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帮她检查了车,却也找不出来毛病在哪里,好在这个地方离的红堡很近,便邀请她去红堡坐一坐,然后他派车送她回去。
安之若想到那张灿烂的照片,这都几年了对方竟还戴在身上,又见目光纯净,便欣然同意。(未完待续,)
77。情敌见面的,下一句是?1
饶是安之若对建筑风格不了解,也看出这座红色古堡与她所住的那幢白色风格相近。而进入古堡之后,发现这城堡里面比外面要古典华贵的多。
红色金边的地毯充满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气息,吊灯,桌椅,窗帘,每一件饰品好像都有些年头,有的用“美轮美奂”来形容毫不过分。墙壁上的油画相框是手工打造的银制品,幽幽发亮,透着神秘的古典气息,画里的男女穿着十八世纪前后的传统服饰,或端庄华美,或高贵优雅,有的描述宴会的举行,有的描述家族野外打猎,看样子大部分的油画都是刻画一家人的生活,有一面墙上全是人物肖像,看穿着也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人了,或许是这座红堡历任主人,亦或是现在红堡主人的祖先。
“你这么年轻就有一座古堡……你一定很有钱吧?”安之若赞叹道,忽然想到霍熠炀也是很年轻就有一座古堡优雅一笑,耸耸肩,“还可以……”示意安之若享用仆人刚刚端上来的现磨咖啡,目光灼灼地问,“之若,这几年你好吗?”应该不会差吧,那家伙把白堡给买下了,他一直很少来这里,竟然不知道。
安之若本来在打量这间超大的古典会客室,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刚好可以看见夕阳西下,这玻璃能够挡住太阳照射时的不适感,眼睛直视阳光也不觉得刺眼,只留一点点温暖在人身上,却丝毫没有改变夕阳的颜色。听到他的问话顿了一下,只是问:“我们曾经很熟悉吗?”
谁知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倏地一笑。脸上尽是释怀,用并不太标准的中文道:“之若,这几年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说的对。我应该像你初见的时候那样潇洒,我会祝福你和你爱的那个家伙,当有一天,或许会有那一天,你再不爱他了,你愿意接受我,我依然会张开双臂等着你。”
这下轮到安之若愣住了:“你……我们……不是同学吗?”碧蓝的眼睛眨了眨,似是没有明白安之若这话是什么意思,安之若也不好逢人便说自己失忆了。只是尴尬地干笑两声。便转开话题问他那辆车能不能修好耸耸肩。表示:“maouche会解决的……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吗?你来了,霍那个家伙也来了是吧?”
“你也认识霍熠炀?”安之若下意识问。可一想刚才他说的那个“你爱的家伙”,十有**就是指霍熠炀吧奇怪地打量安之若一眼:“之若。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觉得她有些奇怪,这种奇怪并不是数年未见的陌生,而是一种……一种他好像从未认识过她的感觉。
“没有……就是……唉,没什么……你以前跟我……跟霍熠炀都很熟吗?”安之若忽然想问问他自己大学时候的事情,虽然这些事霍熠炀肯定知道的更清楚,但她就是不愿意问他,甚至有意回避这些话题,但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人”,那些在霍熠炀面前的压力也就没有了确定安之若一定是遇上什么问题了,见她似乎也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便顺着她的话题,故意不满地道:“哦,之若……你竟然忘了我是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半夜里去罗浮宫差点被当成小偷抓起来吗?”
“半夜去罗浮宫?”安之若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去过罗浮宫,“怎么能进去的?你在开玩笑吧?”自己跟他熟到这种地步了?半夜出去玩?
“怎么,你不相信?”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们做过的疯狂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