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薄胥韬就朝前面招了招手,唐宋将车开过来。
“回老宅。”薄胥韬沉声说。
三个字,南羽的头又突突地疼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揉太阳穴。
薄胥韬只当她累了,拍了拍她的手,声音由沉转轻:“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好。”南羽顺势闭上眼睛。
中途,薄胥韬接了一通电话后对唐宋说:“在国贸附近把我放下来,然后送南小姐回老宅休息。”
唐宋道“是”。
南羽猛地睁开眼睛看薄胥韬:“你不一起回去吗?”
“阿衍过来了,我去坐会儿,晚点回去,你回去洗个澡先睡。”
南羽头更疼了,无力地回了一声“好”,又闭上了眼睛。
不了多久,薄胥韬下车,南羽假装睡得沉,没有与他道别。
车子走到半路时,唐宋突然喊了一声“南小姐”。
南羽缓缓睁开眼睛,应道:“怎么了?”
唐宋通过后视镜看她:“薄先生让我去取您昨天在医院检查的报告。”
南羽诧异地看着唐宋。
唐宋继续道:“报告已经拿到了,在汇报给薄先生之前,我认为应该先告诉您。”
“不要给他!”南羽几乎是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
“是。”唐宋很是干脆,“那报告我替您处理好了再交给薄先生。”
“好,麻烦你了唐宋。”南羽呼了一口气,疲累不堪地将身子陷进座椅中。
她透过后视镜看唐宋的眉眼,压低声音问:“薄先生让你去取报告时,还有说什么吗?”
“薄先生认为您看上去状态不好,他很担心,所以想知道你的检查情况。”唐宋如实汇报。
南羽没再说什么,表情丧丧的。
唐宋犹豫了片刻后说:“或许您应该让薄先生知道您的情况,他才能作出相应的调整。”
“唐宋……”南羽双眼放空看着窗外,声音很绝望,“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为薄先生带来很多麻烦了,不能再让他为我分心了。医生给我开了药,我也愿意接受心理治疗,很快就能痊愈的。”
能让一个抑郁症病人说出自己很快就能痊愈这种话,到底说明她还有希望,且这种希望很可能来自于一个她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