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亦是理解的,因而没再跟薄英楠多说什么,很快带南羽离开了老宅。
俩人一路上都沉默着,直到车子进了老别墅,薄胥韬才叮嘱道:“改姓的事情不要让你父亲知道,省得老人家难过。”
南羽木讷地点着头,任薄胥韬牵着回房。
好好一个周末,就被这个事情给毁了,南羽又陷入寝食难安的状态。
薄胥韬半夜醒来,发现她还没睡,心里一阵难过,忙将她拉到怀里安抚,“我母亲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婚礼咱们自己办,到时候通知他们来,爱来不来。”
南羽明明知道薄胥韬这样处理事情是不对的,可她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沉默。只是沉默跟逃避一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消解不了她心中的担忧。
见她不说话,怕她又陷入抑郁,薄胥韬只能引导她说话,“告诉我你的想法可以吗?”
“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对不对?”南羽勾着他的脖子问,“在你上面还有父母和长辈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自己办婚礼的,对不对?”
“我会邀请他们,他们不愿意来,那就是他们自愿放弃这个权利,我们这么做是没有错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南羽陷入纠结,“但你我都知道,‘没错’不等于‘正确’。”
“没事,我会跟我母亲好好谈谈,你别担心,早点睡,不然作息要乱了。”
他这么说,南羽就知道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
事情依然没有解决,一想到薄家希望自己换掉“南”姓,南羽每每看到南韶,都觉得很内疚。
对南奶奶也很内疚,南韶是单传,南熹已经没了,南家就只剩下她南羽一个子孙,若是她再把“南”姓改掉,南家岂不是无后?
而在改姓这种大事面前,搬回薄家老宅住,好像变得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带着这个纠结,南羽和薄胥韬继续着z市北城两边跑的双城生活。
之前一直以为办婚礼遥遥无期,南羽倒能安于现状,有一天过一天。而一旦知道婚礼是能办的,只不过有前提条件,她的心情就没办法淡定了,因而日子也过得不是那么痛快。
薄胥韬工作很忙,晚上和周末已经尽可能抽出时间陪她,然而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他也不是很敢提起要南羽改姓的事,因而这个事情等于无从下手。
南羽的不对劲,终于引起南韶的注意。在一次薄胥韬外出会友时,南韶将张叔支开,与南羽进行了一次谈话。
不知是南韶听到什么风声,还是他真的太了解薄家人,就在南羽还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的时候,南韶却先问:“薄家有没有提过要你改姓的事情?”
南羽一怔,看着南韶的眼神有闪烁,“没……没有啊……”
南韶笑笑,“薄家应该是拧不过胥韬,如果他执意与你一起,薄家最后可能就是采取要你改姓换身份的做法。”
“如果是这样,您能接受吗?”南羽迎上南韶的目光。
南韶站起身,看着外头一大片他亲自栽种的白兰,沉吟道:“这个问题我想很久了,老实说,若换做前,我是可以接受的。可现在小熹没了,我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