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庄亦辰朗声一笑,“哈哈,收好处多正常啊?人在经济社会,收点好处也是为了让事情办得更妥贴,我就从来都不排斥收好处和送好处……”话锋在此顿住,眸有深意的笑睨着陈同,陈同舔舔唇,若他此时还敢收庄亦辰的好处,他就是蠢上加蠢,这人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类,没有势在必得的把握,他肯定不会这样自信从容的来威胁他。
&esp;&esp;庄亦辰道,“陈柿长,其实咱们这个社会,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那座豪门的人昨天是你的朋友,可是过段时间就会成为你的敌人,你以为江秦两家吃素的吗?真相挖不到还好,可是这个真相不可能挖不到,给江太太送礼的女孩叫郑凌,那是江太太的同学,江太太对她帮助很大。人在一时糊涂的时候,容易做傻事,可是万一哪天她后悔,出了供词,这一根绳上的蚱蜢可怎么办?如果陈柿长不早点从这根绳子上逃脱,到时候江秦两家一发了怒,把这个根绳子扔进火里一烧,全都尸骨不存,那可怎么办才好?”
&esp;&esp;陈同的心理线一阵阵被庄亦辰攻破,却依旧坚守,为官之人,若是遇威胁就妥协,怎么可以做大事?而且那家人被扯出来,他一样会被扯出来。“牵扯太大……”
&esp;&esp;庄亦辰似是认同的点头,“陈柿长说得有理,只是海城这第一把交椅的位置秦家坐得这么稳稳的,也不知道是哪家这么大的胆子。谁还不知道秦老爷子疼他这个外孙跟嫡孙似的?曾公开表示过,他家除嫡孙,两个外孙同样享受他的遗产,绝不偏心,试问一下,海城哪家豪门会把外孙当自家直孙一样对待?江昭和卓浩可是个例外,江昭这次怕是受了苦了,不过受苦倒是不怕,江家家教一向严苛,苦是从小就受着的,可偏偏这冤枉怕是江家秦家都是不可能愿意受的。”
&esp;&esp;“哈哈,我现在倒是很有兴趣看到陈柿长靠着的那家豪门,到时候怎么跟江秦两家斗,一座那么大的豪门,一座那么大的红门,整个东部的联姻,江秦两家,江温两家,怕是最强悍的了,在江州,没人敢动江睿,江锋和江智,你以为在海城,就有人可以动江昭?”
&esp;&esp;陈同心理防线全数击破,沉声问,“你要如何保我?”
&esp;&esp;庄亦辰恍然笑道,“你并没有参与,不是吗?”
&esp;&esp;“对,我没有参与!”
&esp;&esp;“那不就好了,一个什么都没有参与的柿长,又怎么可能受到牵连?”
&esp;&esp;陈同虽是不敢再信任庄亦辰,但是庄亦辰的话如同利刀一寸寸将腐尸解剖,刮出整副精骨,赫赫在目的都是血腥和残忍的后果,他输不起,以前还想压一压江昭,在庄亦辰的提醒下,才把那场梦给灭掉,叹气出声,“袁世昌!”
&esp;&esp;陈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庄亦辰关于如何保他方面做出承诺,总是把线绕得很弯,绕着绕着就把他的把柄亮出来,如今的局势弄得他很被动。
&esp;&esp;秦非言刚刚联系上万隆的老板,庄亦辰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非言,是我。”
&esp;&esp;“亦辰。”
&esp;&esp;“把线索往袁世昌身上放,这件事情是他挑的。”
&esp;&esp;“你肯定?”
&esp;&esp;“嗯,我是从陈同嘴里听到的,但是如果你有更准确的线索,不要放过,能够板上钉钉的重合是最好的事。”
&esp;&esp;“好。”……
&esp;&esp;江昭的午休时间到了,他回到休息间,躺下睡觉,这两天没有工作,没有琐事,他就安安静静的在想一些事,一条条的理着线。
&esp;&esp;在被调查之前,父亲就告诉过他,上次跟欧阳妍的照片和绯闻是欧阳生叫人动手做的,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多少震惊,不震惊的原因不是因为早就知道是欧阳妍所为,而是他觉得那件事出了也好,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叶儿,还刚刚身体好转,头上还受了伤,就跑去开发布会。
&esp;&esp;当初还觉得多少有利用他的成份,现在想想,若没那档子事,怕是也激不了叶儿。
&esp;&esp;倒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