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蓼却是清楚,因为她们只差两个孩子了,两个孩子生祭了便是有人大开杀戒之时,把人困着也是想试验她魔力到底掌控的如何,既然府上人都有现成的便准备拿来用了,用来试验着她究竟成没成功。
一想到此,她便对下方瘫倒在的人犯恶心,同样都是人,她视人命如草芥。
“陈员外去哪了?”妤蓼单手搂着手上已熟睡的孩子,手臂轻轻的摇了摇,看着他熟睡的脸笑了笑。
苏燕儿此刻正半蹲着身子看着熟睡的婴儿,手指好奇的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脸才放低声道:“他啊,睡觉去了,师尊你们没走多久他就跟猪一样犯懒去睡了。”
妤蓼却是知道他这不是犯懒,他已经被孟凡用了伪香,估计夜间的疯癫已经让他很久没怎么休息了,今晚是凑巧发了疯又被覃夙的灵力生生压下了伪香的作用。
但是,他还是得要起来。
陈员外被孟询给硬生生从床上拖了起来,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脸上都带着气愤又不敢发泄的萎靡之色。
妤蓼将手中的孩子交给小徒弟苏燕儿,示意她将孩子带去里屋床上歇会,了无困意的苏燕儿将孩子放下盖了被衾又回来了。
陈员外走到几人近前,他没好气的一甩袖子坐下朝她道:“苏姑娘,镇上孩子的死亡真的和我无关,”说着他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才接着道,“我之所以知道孩子没救了,也是有次听到个修士说的,说孩子大概都死了。”
虽然哪修士最后也被孟凡赶走了,但陈员外好歹也是修了几年道引过灵力,他看着对方那种年龄气质便觉得是个高人,也就信了他的话辞,是以也就有了之前不小心暴露了他知道孩子没救。
苏燕儿听了他这话噗呲一笑道:“哟,敢情陈员外还能看出是不是高人,那你怎么没把我们师尊看出来。”说着她俏皮的朝师尊眨眼,妤蓼回了她个浅笑。
陈员外听了对面苏燕儿这话嘴唇嚅嗫却也反驳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句美色误人。
“好了,我找你并不是还怀疑你什么,凶手就在哪,你也认识。”说着,妤蓼又在他视线移过去接着说,“现在你女儿的下落也在她嘴巴里,我找你来就是让你马上给镇子上放出消息说杀孩子的凶手找到了,找个地方,哦就十五年前你们对孟凡父母行火刑的地方吧,这次换一个说对要她行千刀万剐。”
陈员外听了她前半句睡意便清醒了,进屋哪会他没去注意地上瘫倒的是谁,此刻听闻她这话有些恶狠狠的看了眼瘫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起身就近打量了下脸他才发现是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女儿好像是叫她苏苏来着。
陈员外蹲下身抓住她头发一个用力往后扯,她的脸便彻底便暴露在他眼前,下一刻他一巴掌便挥了过去,响亮的声响和女子嘴角流出的血色,足以证明他用了多狠的力道。
“贱人,我女儿性子温和最是宽待你们下人,从不与你们为难什么,说我女儿在哪?”陈员外说着见她只是狠瞪着自己便又要下手,在他就要挥下去时有人从旁边将他手的握住了,动作也就止住了。
陈员外只觉得手腕处传了一阵钻心的疼,抬头便对上了覃夙居高临下的视线,冷的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抓握女子头发的另一只手。
“没听到我师尊的话吗,她让你尽快将这消息通知到镇里人,你不行就去找族长。”说着覃夙将抓握的力度加大,陈员外没忍住痛呼出声他才接着说,“你再这么耽搁下去你女儿只会死路一条。”
妤蓼坐在正上方,将覃夙丹凤眼内敛下的冷意视线看的清楚,她这大徒弟好像是真的长大了。
当初才入临界的冷脸少年还给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如今的冷脸是真的让人有了压迫力。
陈员外在他这番话下也明白了要能问出来他们早问出来了,朝他点了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便下去安排去了。
小师妹苏燕儿在陈员外走后打了个响指道:“大师兄你刚好霸气,燕儿我对你的崇拜又上了一层楼。”她就喜欢看陈员外吃瘪,谁让他当初瞎了眼以为他们是好欺负的。
覃夙对苏燕儿的话有些不解的微皱眉,转而将视线移开对上了师尊,师尊好像从刚就一直在看他。
师尊的眉眼仍旧带着丝温柔的笑意,对上他视线便朝他笑着扯开了唇角,就如他之前幻想的那般,师尊眉目一弯偏头朝他笑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刻欢快的蹦跶了下,有些狼狈的先移开了视线,耳廓处红的厉害。
里屋的孩子在这刻哭闹起来,苏燕儿飞快的跑回里屋将孩子抱了出来。
许是孩子饿了,哭声十分嘹亮,几人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这方的几人忙着招呼孩子吃府上丫头送来的的米糊,屋内一团乱和响起苏燕儿咋咋呼呼的惊奇声。
另一方一个山洞却是被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夜空,天完全亮了起来。
山洞很深,外边天色已经完全破晓,由于洞口狭窄里边还是黑黝黝的,洞里有两个女子,正是哪凶手丫鬟苏苏的妹妹和陈惜薇。
陈惜薇正是发出尖叫的人,她整个人被五花大绑着倚靠在洞壁,此刻她正被之前哭的娇弱的丫鬟捏着右手小手指,仔细一看哪小手指在蹲着的丫鬟手中正诡异的往下,就差点距离便要耷拉在手背上,原来她小手指正被把捏着她的人生生往下折。
冷汗瞬间蔓延从她苍白的脸上滚下来,先前娇弱的唇瓣也丝了血色,只有贝齿咬破的血迹染在上方,下一刻便要昏迷的她又被捏着指骨往下压,疼意冲上头让她只能在昏厥前清醒着尖叫和泪流满面。
对面的丫鬟望着她这痛苦的样子扯开了嘴角,再也找不到先前她跪地哭喊姐姐的娇弱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