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是,只有轩辕云烨一人呼吸越发沉重,眼神四瞟,都不敢看怀中女子一眼。
“你怎么回事,明知自己晕船,还非要走水路!”轩辕云烨声音暗哑,没有揽着她的手背在身后暗自捏紧,忍耐非常。
女人柔软的身子状若无骨,一寸寸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身上,淡淡的体香无时无刻不在撩动着他的神经,只能动用全身的力气,去压抑自己的欲望。
拜托!他一个血气方刚、取向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还如此坐怀不乱,他都佩服自己!
“这不刚知道吗?”她也是无奈,先前雇船,并未行驶多久,便遇上了水匪,如今才刚开始长途跋涉,便头晕目眩,恶心不已,人一难受,脾气也越发不好,感受到身下人后撤远离,她纤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别乱动!哪有肉垫跟你似的,硬邦邦的!”
轩辕云烨动作一僵,呼吸粗重愤懑,他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才这么被她欺负!
“嫌弃了?那你干嘛不找后面那个死瘸子?看他清瘦清瘦的,别把你硌死!身在福中不知福!”
景妍好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我与他非亲非故,找他当肉垫,多不合适?”
“男女授受不亲?”他轻笑一声,低头看着两人依偎的身体,隐秘的滋味从心头窜起,他唇角轻轻勾起,“那你还靠我那么近,莫不是打定主意,想赖上我了?”
景妍迷茫睁眼,抬头细细看他,良久,虚弱的脸上煞有其事地挑了挑眉:“噢,我忘了,你也是个男人。”
轩辕云烨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
这个女人!她!竟然从头到尾没把他当成个男人?
那他方才的血气翻涌、情难自抑,岂不成了笑话?
更气人的是,她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无所谓,我会忽略这个事实的。”
好!很好!轩辕云烨拳头捏得更紧了,这回真真是被气的!
原本在后边的大船,不知何时已与前船并行,船舱的窗户被人从里打开,上官疏月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甲板上的两道身影,恍然出神。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一个英雄一个美人,着实相配。若说轩辕云烨是自在潇洒的雄鹰,他便是折了翅膀的笼鸟,云泥之别,一目了然。
眼睫颤抖地合上,遮盖住他眼底的绝望和倦意,凡是美好,于他而言,皆是虚妄,他又何必为此伤怀。
“月叔叔,你在看我娘亲吗?”
景元元探着脑袋,也想看看外面,却见上官疏月蹭的关上窗,面上浮现一层窘意,他微微一笑,道:“没呢,叔叔只是看看江景。”
说谎!
连滚滚都能看出来,你就是在偷看娘亲。
景元元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滚滚柔软的毛发,滚滚团作一团待在他怀中,眯着眼舒服极了。
景元元凑近上官疏月,神秘兮兮地轻声说道:“悄悄告诉你,我娘亲现在还没有男朋友,烨叔叔就是个路过的过客,跟娘亲才没关系呢!”
上官疏月沉重的心复又跳起,看着眼前的孩子哭笑不得,这有趣的人儿,跟寻常的孩子果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