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眼睛一转,放下怀里的景元元,将手伸向了上官疏月的衣领:“既然把不出脉,那你就把上衣脱了吧!”
上官疏月闻言震惊,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脱上衣干什么?”
一旁的贺伯也意识到自家公子险些被轻薄,连忙上前:“就是,我家公子中毒,影响的是腿,脱上衣能看出什么?”
景妍眯了眯眼:“那如你所说,把裤子也脱了,我也不介意啊!”
贺伯目瞪口呆,你不介意,他介意啊,他家公子也介意!
“……”上官疏月表示别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贺伯一脸你调戏良家妇男的表情,景妍好笑地摇了摇头,终于放过他们。
“这毒强劲,早已入侵心肺,我此刻还炼不出丹药,就先帮你针灸一番,也好减轻一点你的痛苦。”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布袋,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根根细细密密的针。
原来都是误会,上官疏月没想到她竟然还会针灸,想来也是真有本事,心里对解毒的期待忍不住提升了一分,他素手抬起,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袍,展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并不十分壮硕,却肌肉分明,线条流畅,仿若艺术品一般。
景妍伸手轻按,还有几分弹性。
上官疏月耳尖仿若低血,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至于跟着景妍手指的动作浑身颤抖。
找准穴位,景妍手起针落,流畅至极,那胸膛上登时便扎满了细小的长针。
那柔嫩的纤手缓缓向下,上官疏月猛地低头,看见她离得极近的眉眼,再将视线放在她不断按压自己腹部的手上,下腹登时一阵未知的热流涌过,他的手指不禁蜷缩起来,连身体都开始发热。
“小孩子少看!”一旁的贺伯老脸一红,偏偏人家景娘子是正经看诊,他不好多言,只能伸手捂住景元元的眼睛,好让自家公子少些窘迫。
景妍行针手法高超,不消片刻,上官疏月便觉胸中堵着一口气似有消散,心脉处虽疼痛尚存,但呼吸间已然轻快些许。如此一来,那望向她的视线越发热切,他若真有一日剧毒尽解,成为一个能走能跑的寻常人,那他与她,岂不是也有了可能?
景元元的视线被贺伯挡得死死的,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扯下时,景妍已然收了针,上官疏月也拿过外袍,红着耳朵给自己穿上。
景元元眨眨眼:“娘亲,月叔叔的毒厉害吗?”
景妍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非常厉害!最好立刻去洗个冷水澡。”她眼神促狭,目光意有所指地向下瞄了瞄,嘴角压着一抹笑痕。
上官疏月察觉她的视线,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身体的异样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此刻却被她一眼看穿,如此窘迫的场景,让他不敢多看景妍一眼。
幸好景妍不再调侃,当即带着景元元离开,上官疏月才尝尝地输出一口气,眼睫垂下,脑海中不自控地想起方才,女子的柔荑缓缓划过他流畅分明的纹理,心潮再度澎湃。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既让他无措,又让他欣喜。
“公子,公子?”贺伯叫了两声,却未能将人唤醒。
无奈之下,他只好凑到公子耳边,浑厚的嗓音急促地喊了一声:“三皇子殿下!”
上官疏月这才如梦初醒,神情却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