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赫本是在跟南越国的太子宇文卓说话的,忽然间周围静了下来,他好奇回头一看,景妍母子便直直落入了他的眼中。
平静的眼眸中泛起丝丝涟漪,他忽然起身,在众人注视下,径直朝景妍走去。
宇文卓眼中露出丝丝好奇,不止为慕容凌赫的失态惊讶,更为了眼前这个绝色的美人,她与他印象当中的景妍……实在差的太多了。他曾见过景侯家的二小姐,与别的官家贵女差不太多,人美则美矣,也不过是花瓶一个,性子也不讨人喜欢,树叶掉下来的声音都能把她给吓着。当时父皇将她指婚给了皇弟,他还因皇弟要娶这样的女人而幸灾乐祸过。
景妍虽是草包花瓶,但景侯府的势力却不容小觑。父皇对皇弟的重视可见一斑。今日又见景妍,他发现这女人除了绝美的容貌之外,好似还有其他更加吸引人的地方。倘若他此前听到的传闻都是真的,那这女人的背后一定还有一股巨大的势力。这令他感到一丝威胁,这个女人绝留不得!
他眼中闪过点点危险的光芒。
“景二小姐,好久不见。”
此时慕容凌赫已经来到景妍身边。他一袭白衣,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如谪仙入凡。一挥衣袖,将手背于身后,这动作一出,谁家的小姐都免不了花痴一番。
可景妍却不为所动,斜睨他一眼:“我见过你吗?想要搭讪,你找错人了。”
一旁看热闹的那些官家子弟怎么都没想到西州国的太子会主动上前找女子搭话,而且还吃了瘪,不由地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见景妍如此冷漠,周围那些女子嫉妒又生出几分愤恨。那可是西州国的太子,多少人想高攀都攀不上。老天爷是瞎了吗?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景妍一个人占去了?
慕容凌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漠视,想要发火,却又有事相求,只好压着怒意赔着笑道:“景二小姐忘了吗?我们前两日才刚见过。在下的皇妹言语不慎,不小心得罪了景二小姐,还希望景二小姐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将解药拿出来,救救在下的皇妹。”
景妍满脸无辜,疑惑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我看你这个人是得了妄想症吧,怎么净胡说八道?”
褪去刚刚的温柔,慕容凌赫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翳。
“景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皇妹千金贵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恐怕贵国的皇帝也难逃干系!你景侯府也定要遭殃!”
景妍依旧面不改色:“你这是在威胁我?”
慕容凌赫听出她话语中的寒意,不由地放缓了语气:“我只是提醒景小姐,莫要为了一时之气,让你的家人也受连累。”
景妍一听竟笑了,明眸流转,目光落到儿子身上:“元宝,你觉得他是在威胁娘吗?”
景元元小拳头一握,气鼓鼓道:“娘亲最讨厌别人的威胁了。”
“看吧,连元宝都听出来你是在威胁我。你还在装什么?堂堂西州国太子,竟在光天化日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简直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景妍语气委屈至极,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眼泪,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被欺负得够呛。
景元元连忙掏出手帕递给他娘亲,并附和着点头道:“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慕容凌赫无语至极,没想到她竟还能反咬一口,中了毒的明明是他妹妹,怎么这个母子俩一唱一和,搞得自己倒成了罪人?这还有没有天理?
在一旁静静观望的宇文修俊朗清秀的面庞猛地颤抖两下,他快被这女人逗笑了。什么孤儿寡母?说的自己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光凭她一身毒辣的武功,五个壮汉在她面前都不是对手!
不得不说,她颠倒黑白的本事,让他自叹不如!
连宇文修随身的护卫赵极都在心里直呼景妍这女人太无耻,白日里那武功毒辣,不给他家王爷留一丝情面的女人,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柔弱的妇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