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卫痛心疾首:“我们追了!在见到圣上被拐走以后,宫中十大精英二十大高手全都架起轻功追了!可是,可是……可是那个人是五大恶女之一,刘莲啊!”
刘莲啊!刘莲啊!!
我撑着桌面的手蓦然松开,险些没一下栽倒。
居然强悍到了把皇帝拐走的份上——她是得多喜欢女人啊!?
刘莲的名字一出,屋内的气氛就紧张了不少。
展想墨和曾少离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骷髅一怔,咧嘴笑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当事蘑菇的瑾血色则无比理智。先是居高临下地瞟一眼那个忐忑不安的女侍卫,而后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揣度这件事的真实性。再接着,站起身来回踱几步,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
门“咔哒”一声打开,又关上。
108、皇上她,她,她……(中) 。。。
“伯桃,进来与我商讨一下对策,其他人可以出去了。”清朗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众人不解,但还是听从他的吩咐一一退出。
我走在最后,刚准备迈步,骷髅猛地从身后拽了我一把。将我直接扯回屋内,而后把门拍上。
我对其投以询问的眼神。
骷髅挑起好看的眉:“你不是对他高深莫测的态度好奇么?一同随我进去便可。”
我大喜,牵起他的手就是“吧唧”一口。
骷髅笑了,反手挽起我,走几步推开里间的门。
门内一片死寂,没有瑾血色撒泼发怒掀桌子踢凳子的景象,也没有他无法接受现实推开窗户对外咆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场景。
这让我对瑾血色的崇拜到达了一个新高度:看看,好歹是皇帝她相公,听到自家娘子跟女人跑了这个震撼性的消息后,还能如此冷静以对。
然后短暂的崇拜过后,我终于意识到这片死寂背后的含义——屋内装饰一件不少,唯独不见瑾血色的身影。
他人呢?我用眼神问骷髅。
骷髅冲墙角努了努嘴:“那边。”
我眯起眼端详之,未遂。揉揉眼睛往前走几步,继续端详之。
墙角还是墙角,除了放在墙角的小桌子上摆的树根雕塑有点怪之外,似乎没有不妥。
……等一下,镜头拉回来。
墙角的小桌子上,一个扭曲的树根桩雕塑正笔挺笔挺地立在上面。树根色泽偏黄,盘旋在桌面上的根须尽显哀伤的四十五度,树根上方,一个馒头大小的金黄色圆球正微不可闻地晃动着。
那颜色、那形状、那姿势,摆明了就是——
“金针菇!?”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骷髅耸了耸肩:“只要遇上令他震惊得无法言语,不知如何应对的事情,他就会变回原型,对着角落抽搐。以往在鬼都,我们见多了。”
我大囧。
骷髅走上几步,一脚将小桌子扫翻在地。
忧伤的金针菇软绵绵地随桌子落地,脑袋磕在地面的时候,还发出了漏气的“噗”一声。
“有话快说,不然我可走了。”骷髅不客气地道。
金针菇忽地转过身来,几十根长条菇须像章鱼一样挥舞,蘑菇头上一张失魂落魄的脸放声叫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