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你先去公安局那边,把吴经理搞出来,看能不能配合公安,把刘启云抓到,实在不行就去他老家。”秦舒淮想了想道。
随后三人分头行动,秦舒淮坐车,先去天南房地产项目部。
刚到门口不远处,发现还有不少农民工堵在门口,其中几人还绑着纱布,看上去像昨晚受伤的农民工。
此次被公安带走的农民工,只是其中一部分,并没有全部带走,一些受伤还年纪大的农民工,今天再次聚集在一块,堵在项目部门口。
这事不解决,他们定然是不会离去。
此前汉城煤运集团那边的堵门,至少能找到施工队老板,处理起来比较容易,只要建指给钱,那事便解决了。
可如今却不一样,刘启云没出现,所有事情都没法继续执行下去,除非项目部认亏,帮刘启云出农民工的工资。
项目部两扇硕大的铁皮门此时紧闭,里面显然也停工了。
“去分公司。”秦舒淮道。
赵瑞浩调转车头,驶向一公司机关。
来到一公司后,秦舒淮直接走向赵天铭办公室,在门外敲了敲门。
“赵总!”秦舒淮进入屋内,赵天铭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瞥了一眼秦舒淮,质问道:“你那边怎么回事,今天市里面找到集团公司,说你下面有个房地产项目,发生打群架现象,不少农民工还受伤严重,情况及其恶劣,要不是集团公司那边出面,现在在市内搞不好传的沸沸扬扬了!”
作为国企,信用及其重要,可以说是他们吃喝的根本,发生重大事件,对企业信用影响非常大,甚至可能整个企业被停标。
一旦被停标,对企业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这事有些复杂,我已经在处理了。”秦舒淮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到了赵天铭这个地位,他不会去详细的听秦舒淮解释整个过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不能对企业信用造成影响。
至于秦舒淮如何做,那是秦舒淮的事,赵天铭定然不会去管。
“尽量将影响降到最低。”赵天铭望了秦舒淮一眼,起身来到秦舒淮身侧,示意秦舒淮坐,自己在秦舒淮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道:“最近公司内定了几个标,三个月内便要进场,你那边有没有兴趣。”
秦舒淮一愣,问道:“汉武市附近的?”
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汉武市的铁路工程,秦舒淮基本上知道,今年上半年都没有开标的线路。
而且自己子公司人员短缺一事,赵天铭也清楚,之前秦舒淮没少向他要人,最后就配了几个其他项目部没人要的员工。
这几人到子公司后,根据秦舒淮的观察,能力还算可以,到也放心了。
这个时候,赵天铭突然想分配项目给子公司,让秦舒淮还是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在鲁省那边,我们子公司刚进驻鲁省,内定了两标,共六个项目部,我想着分你一个。”赵天铭道。
鲁省,临近京城,其铁路工程建设,基本上被一个中铁工程局和另外一个铁建工程局瓜分,其他工程局想打入鲁省,基本上不可能。
赵天铭显然想增加自己的业绩,拉上了什么关系,内定了两个标段。
对于这种内定的铁路标段,秦舒淮心中清楚的很,通常情况下,这种内定的标,是从鲁省内部那两个工程局中标后转包过来的,即便不是转包,也是低价中标的产物。
这种中标的项目,进场施工肯定亏损,然而,赵天铭为了业绩,有不得不接这活。
在分公司内部,这个活的确是亏损的,但是在分公司之间对比,能在一个从未中标的地方中标,这就相当于重新开辟一个市场,对赵天铭来说,这业绩可不小。
至于这个项目亏损与否,外人反而关注的少。
赵天铭显然知道这两个标不赚钱,便想拉上秦舒淮分管的子公司,让子公司分担部分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