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晓宇又慌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念:“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叶尔被他勒的触碰到颈脖上的伤,疼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他立刻紧张地问。
叶尔才要说没什么,他的手就已经很快的掀开她脖子上的丝巾,露出颈脖两侧的两条伤痕。
红痕在细嫩的肌肤上凸起,伤口处还分泌着透明的粘液,看样子快要结疤了,此刻被他不小心碰到再次裂开,像两条狰狞的毒蛇盘旋在她脖子上。
他几乎立刻就猜出这两条红痕是怎么回事。
叶尔赶紧用丝巾将伤痕遮住,安慰他说:“没事儿,一点小伤……”她望着背内疚和悔恨淹没的管晓宇,轻声说,“真的没事儿!”
管晓宇呆呆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呆呆地望着叶尔,那样自责的眼神叫叶尔很难受。
“不疼了,真的!”她强调的说:“你别这样,晓宇,真的不疼了。”可说着说着眼泪不知怎么流了下来,似乎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特别容易流泪,要把心中委屈都诉尽一般。
“对不起,猫耳,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将满腔的歉意表达出来,自责如洪水一般重重地冲击他的心脏。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了。”她若无其事地笑着流泪安慰,“你别自责了,真的没事。”
李言站在一边,紧捏杯沿的手指捏的泛白,表情淡淡的看着他们,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被管晓宇扔在一边脸面丢尽的秦可卿站在人后表情阴沉地恨恨盯着他们,她高考时成绩不理想,只考进了B市的一所二流大学,她长的漂亮,从小就会打扮,到哪都是男人追逐的对象,大学四年别的没学会,虚荣被培养的更加彻底。
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没考上名牌大学只是她没将聪明用在学习上而已。
她看着晚宴上相拥的两个人,想到刚刚被管晓宇那样对待,这比当众甩了她一巴掌还让她难堪。她冷冷地哼笑了声,扶了扶头发,整理了下衣服,风情万种地走到李言身边。
那天她和一个男人过去买衣服,刚好碰到了他们,也看到了管晓宇拿出的那张卡,叶尔可能不认识那张卡,但她认识。
人总是对年轻人比较宽容一些,不仅没有指指点点什么,反而善意地笑起来,随着李驰先生豪爽的笑声,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掌声稀稀拉拉地想起。
李先生笑着走过来,“年轻人嘛,总是会吵吵闹闹,误会解开了就好!”他又笑道:“这让我也想到我年轻的时候,你们让我也跟着年轻了一回,哈哈哈!”
叶尔臊的不敢抬头见人,脸埋在管晓宇怀里蹭,将眼泪都擦在他的西服上。
她的妆本来就被眼泪哭花了,这样胡乱地擦,脸更是像花猫一样。她抬头朝众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声,让她臊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性格闷骚又不知妆花了的她还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很淡定地顶着个大花脸对着众人微笑,只是从脸到脖子都是通红的。
四零九。精|虫上脑
那天过的异常的跌宕起伏,从吵架到吵架到分开到误会到和好,精彩的如同一部小说,不时地掀起□,渐渐平息,成为我们的生活。李言仍然是忙于工作的李言,管晓宇仍然是有大男子主义倾向且霸道的管晓宇,叶尔仍然是那个安安静静为房子奋斗的小姑娘。
吵架,和好,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又觉得似乎比过去更甜蜜了,在如胶似漆的甜蜜中迎来了毕业。对于李言,叶尔因顾及到管晓宇的感受,也很少再和他单独见面,每次有什么事也都管晓宇陪着,管晓宇则母鸡护小鸡一样时时防着李言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李言一如既往如沐春风地微笑,对他幼稚的行为毫不在意,那笑容似阳春三月,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的光都碎成了冰。
这个地球是运动的,不会有人永远处在低潮的位置,也不会有人永远都得意,就像之前管晓宇和叶尔还是狂风暴雨,转眼就是艳阳天,可就是再艳丽的天气也有阴雨的时候。
毕业就面临着就业,可叶尔才十八岁,她做什么呢?哪个单位会要她呢?她一方面想回乡下陪爷爷,一方面又想学更多的知识赚钱买房子,她被保送研究生了。
她将想法告诉李老头时,李老头凶巴巴地问:“你不读书回来做什么?回来跟我们种田啊?好好读书,我还等着你考博士,以后当硕士呢!”
爷爷的语气很坚决,坚决到让叶尔觉得他的愿望是那样的热烈与迫切。
而管晓宇拿到的确实去国外留学的消息,他母亲已经替他办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一毕业立刻去J国。
这件事他没对叶尔说,因为他根本不会去什么J国,他最亲的人是爷爷,最爱的人是叶尔,他已经不是年少时那个为了得到父母的注意力而四处搞破坏的小男孩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要守护的人。
随着青春期的慢慢过去,他脸上的青春痘也跟着消失,可能是他过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