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放下手中的茶杯,苦涩一笑:“我和离了,所以就得带着孩子们讨生活。”
桑蓁蓁【老狐狸,明明想追我娘亲,拐弯抹角做什么?】
桑三娘耳朵一红,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慕容安点点头,正想说什么。
“烧死他,烧死他……”
窗外人声鼎沸,几个人同时望向窗外。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端坐在祭台之上,一袭白衣风华绝代,与时晏的清冷绝尘不同,他是那种让人一眼沦陷的绝美,活脱脱一个祭台上的妖孽。
祭台下摆满了柴火,和火油,他抬手抚琴,面容淡淡,仿佛要烧死的人不是他一般。
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不到也听不见,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抚琴,虽然他看不到琴的样子,也听不见琴的声音,但是只要抚琴他的内心就不会烦躁。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有埋怨,也有咒骂,少年依旧抚琴。
桑三娘不解的看向慕容安:“这是?”
慕容安苦笑一声:“这是丽水县,每十年一次的祭神,每十年就会有一个七岁的孩子离开。”
桑三娘皱了皱眉头:“孩子不都是父母最好的礼物吗?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
慕容安收起折扇:“因为这孩子出生就先天不足,看不见也听不见,他的父亲抛弃他和他母亲离开了,他母亲起初还带他治病,卖了房卖了地,可是这病就是个无底洞,后来他娘高烧不退去了之后,他就被人们视为不祥之人,为的就是今天的祭天。”
桑三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不祥之人,还是有心人的制造噱头。
时晏低头,少年和他同病相怜,他因为胎记被视为不祥之人,而祭台上的少年因为先天不足,也被视为不祥之人,这世界出奇的相似,出奇的恶毒,没有一点点温情,还好有娘亲。
看到他低落的情绪,桑三娘走过来轻轻环住他的肩膀:“若是你想救他,娘亲帮你。”
时晏抬头看着桑三娘,清冷的眸子里有一丝水雾,但是目光坚定:“谢谢娘亲,我想救他。”
桑蓁蓁打了个哈欠,抿着嘴唇笑:【啊,又是一个大佬。娘亲可真有福,又拥有一个大佬儿子了。】
桑三娘摸了摸桑蓁蓁的眉心,这小家伙,人家不一定认娘,怎么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让我占了?
这时小厮端上菜来了。
闻道香味,桑蓁蓁四脚朝天,桑三娘抱都抱不住。
【大肘子好香!烤鸡好香!肉肉好香!我要吃肉肉!我不要喝奶奶!】
吧唧一口,嚎啕大图。
桑三娘扶额:“给你惯的,再不停下,就打你屁股。”
桑蓁蓁【呜呜,娘亲好凶,好可怕啊。】
时晏看着童九黎和沈凌烟:“我想救他。”
沈凌烟和童九黎异口同声地说道:“大哥,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时晏拧眉,好半晌他眉头舒展,语气轻快:“有办法了!”
“你们过来,我们这样……”
三个人一边商量一边往外走……
桑蓁蓁【坐等好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