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桑三娘皱了皱眉,这周权以前不说无赖,也至少要脸啊,怎么现在是一点脸不要?
没错,在桑三娘家门口,像疯狗一样乱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权。
时晏劈柴的手一顿,嘴角一抹邪恶的笑意,一个柴棒满天飞起,他用力一劈,半截落地,半截飞出墙,好巧不巧正好砸到周权的腰上。
周权没防住,一个马趴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桑三娘,你有种,有种出来,躲在后面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桑三娘气急,拿着擀面杖就冲了出去:“周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都和离了,你三番五次挑衅我干什么?”
周权趴在地上,用手指着桑三娘:“你这个毒妇,我家里从你离开之后,三番五次的出事,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嫉妒我,所以才诅咒了我们家。”
听完这话,桑三娘气得都笑了:“周权你是脑子有病吧,我没事干诅咒你家干什么?我还没有那闲工夫。”
周权咬牙切齿的吼道:“就是你,怎么你在的时候家里一点事都没有,你走了家里隔三差五出事?”
说完这话,周权懵了,也对,是桑三娘走了以后,家里的霉运就开始了。
他气愤的吼道:“是你带走了家里的福气,所以我们就剩下倒霉了。”
桑三娘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照照镜子好吧,你家里有什么福气?是你三天两头进赌坊的福气?还是你娘天天满嘴喷粪的福气?”
听到桑三娘的话,时晏冷不丁笑了,然后阴恻恻的开口:“说不定是你爹来找你们索命了也不一定。”
这时,挑水过来的沈凌烟一脚踩在周权的手上,沈凌烟本来习武就比一般人身体好,再加上他此时还挑着水。
所以周权的手腕当场骨折,他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吼叫。
沈凌烟撇了撇嘴:“你干嘛在人家门口行这么大礼,就算是磕头也大大方方的进院子里磕,你就这样趴在门口,让人还以为是哪里的哈巴狗。”
本来手腕的痛让他痛不欲生,而沈凌烟的话直接扎在他的心上,刺了一个窟窿。
他歪着嘴,眼神冷的想要杀人:“桑三娘你好样的,你个毒妇,养的孩子也是毒孩。”
桑三娘实在忍不了,拿着擀面杖就冲过来,对着周权全身一顿竹竿炒肉。
许是竹竿炒肉太香,周权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时童九黎提着洗好衣服的木桶过来,左右交换手甩着,一下砸在周权的脸上四颗门牙同时飞出来,满嘴鲜血直往外冒。
“上山粮,泥高样的。”周权说话都漏风了。
童九黎无奈的看了一眼周权:“娘,咱家门口这是什么蛤蟆啊?好丑,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啊?”
桑三娘内心笑的咆哮,只不过面上依旧可怜巴巴:“谁知道呢?我正忙着,突然就跟狗一样狂吠,我都吓到了。”
时晏:“娘,不怕,今晚我给你煮艾草水,安神。”
沈凌烟:“娘,放心,今晚我给你守夜,安心。”
童九黎:“娘,别怕,今晚我陪你睡,安全。”
桑三娘:孩子们都好乖,我好爱。
周权:杀人诛心,这是最可怕的事。
莫无畏抱着桑蓁蓁出来:“娘,蓁蓁醒了,该吃奶了。”
桑三娘接过桑蓁蓁来:“都怪大狗,娘都忘了娘的小宝要吃奶了。”
周权:“上山粮,窝高歹四泥孩纸的爹。”
桑蓁蓁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烦人的渣男!】
桑三娘漂亮的丹凤眼眯了眯:渣男,好新颖的词!
莫无畏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将一小包辣椒粉假装不经意间洒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周权脸上。
周权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