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冰冷铁环扣在手腕上的刹那,谢卿淮敏锐地皱了下眉:“酥酥?”
声音疑惑又不安。
谢卿淮也会不安?
宋酥酥下意识退缩,但莫名冲动,她脑中再次闪过谢卿淮喊她姐姐的模样。
能当老大,谁要当老二呀。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铐另一端扣在沙发侧边落地灯上,板起小脸,脆生生地:“今天晚上,你全部都要听我的。”
“……”
谢卿淮朝后一靠,并未应答。
只一手仍搭在膝盖上,另一手被迫垫在沙发边缘,紧贴着落地灯。
冷白灯光下,青筋脉络流畅,指骨分明。
宋酥酥轻轻皱眉,粉嘟嘟的嘴唇撅起,不高兴。
她严肃地拍拍茶几:“谢卿淮,你,你叫声姐姐来,我听听,不叫就不放开你!”
“……”
还是没人回应。
空荡荡的总统套房客厅内,轻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宋酥酥略微慌张,伸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谢卿淮的鼻息。
还活着。
她微微松口气,却又突然更紧张两分。
谢卿淮不能突然醒酒了吧?
她粉白指尖哆嗦,勾住他鼻梁上的领带往外一扯。
没能成功。
结打得太死了。
她小心翼翼绕到沙发后方,拉住蝴蝶结末端扯开,再朝前探头,瞧见瞬间,突然哽住。
谢卿淮闭着眼,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不是。
这种主要关头……
他怎么能睡着??
宋酥酥试探性地摇了摇他的肩膀:“哥?醒醒?”
哪知人被这突兀一晃,直挺挺躺倒在沙发上,唯有手臂朝前,还被手铐死死固定住。
宋酥酥:“……”
亏她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
什么也没派上用场。
但瞧见谢卿淮眼下青黑,她略微心疼,放弃挣扎。
好吧。
还是不折腾他了。
她转身回到方才的快递箱前,蹲下去翻找片刻,再次凝固住:“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