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后知后觉跟上一句:“酥酥记得穿外套,别冻着。”
两人提包起身,谢卿淮亲自送他们到门口,温和贴心道:“不再多玩一会儿吗?”
“……”
陈温瑶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骂他,“死绿茶。”
“谢谢夸奖,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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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温瑶和谢崇离开后,包厢内气氛难言地尴尬起来。
宋酥酥找不到人说话,略有两分坐立难安,偷偷用余光观察谢卿淮。
他正在跟韩特助交代事情,似乎有什么难处。
上次见他工作,还是在华东科技的会议室里。
那年她高三,高考前夕,南城迎来史上最厉害的台风。
大雨封路,四处都拉起警戒线,她回学校拿书,司机被堵在半路。
打给谢伯母的电话占线,姑姑那边正在陪堂姐做美容。
无奈之下,只能暂时躲在教学楼里避难。
那时她没去国际高中,读的是公立学校,老师学生都放假回家,整座学校空无一人。
虽是白天,但乌云沉沉压下,阴得恍若世界末日。
电路也不稳,窗被台风吹得哐哐响。
她虽然害怕,却无计可施,缩在门后默默刷题,试图转移注意力。
直到走廊里有匆匆脚步声。
教室门被敲响。
她带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开门,看见男人西装革履,矜贵不可方物,居高临下看着她,嗓音也冷:“宋酥酥,手机里是没存我的电话吗?”
公司离得近,她被谢卿淮带回办公室。
总经办里的女助理替她送上杯热牛奶,用毛毯轻轻柔柔裹住她,笑道:“谢总还有两个视频会议要开,让您在这里复习,待会儿我会订餐,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她点点头,心思却早已从书里飞到谢卿淮身上去。
那时的他就已面对一切都游刃有余,有条不紊地分析策划给出意见和最终决策,甚至还能抽空指点她数学大题。
现如今更加,只消一言半语,就能解决某处困境。
看来这三年在国外,他历练颇多。
盯得久了,谢卿淮似是察觉到什么,头也没抬:“谢太太,你可以光明正大看我。”
“。。。。。。”